假意的,从前你到我家去,吃饱了还要给你妻儿带果子点心的,我哪一次少给你了,更别提我给你家孩子包的压岁钱加起来也有几百两。”
“如今我们王家只是落魄了,但我还没死呢。你就敢指使奴才伤人,是不是想着打死我们就不用还债了。”
“也好,索性我们一家也活不成了,我今日就死给你看。”
说着就要往石墩上面撞,王霁不知道秦韵是虚张声势,牢牢地抱着她的腰。
王衡也吓得连忙拦住老母亲,眼泪都滚落出来。
林学士面色如土,连忙道:“老夫人莫要冲动,我还,我马上就还。”
“说着,颤颤巍巍掏出三千两银票来。”
秦韵一把拿过,数了数是对的,便放进袖子口袋里。
林学士吞咽着口水,紧张地问道:“借条可还在?”
秦韵嘲讽道:“哦,原来你也知道有欠条啊,有欠条还拖了三年,若非我今日亲自上门,你是不是都打算不还了?”
林学士陪着笑脸道:“怎么可能呢,老夫人莫要误会,我只是忘记了。”
“那现在借条能给我了吗?”
林老夫人拿出借条,却道:“借条可以给你,三年的利息你要算给我。”
“还有,你家的下人刚刚推倒了我儿子,还想打我孙儿,这事怎么说?”
林学士反手,狠狠打了那下人两记耳光。
然后皮笑肉不笑地对秦韵道:“老夫人觉得如何?”
秦韵冷笑:“不如何。”
“我王家有钱有势时,你跟在我儿子后面宛如一条哈巴狗,见人就摇尾巴。”
“可今日我王家失势,你家的看门狗见人就咬,可见你平常表里不一,趋炎附势,惯会落井下石。以至于你家的下人有样学样,也这般面目可憎。”
“借条还你,那三百两的利息我们王家也不要了,就当是给我这不成器的儿子教学费,以后见到你这种小人,自觉躲远点!”
“儿啊,看清楚,这就是人性!”
“不是你拿别人当朋友,别人就当你是亲兄弟。”
“吃一堑长一智,我们王家是破落了,但我们王家爵位不是靠趋炎附势得来的,是你爹从战场上拼杀回来的,被收回那是你们没出息,守不住,但不代表你们不会做人!”
“走吧,我们回家,你还是娘的好儿子。”
王衡起身,胸腔里不知不觉堆满了一股冲劲,大声道:“是,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