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儿媳这身子……”
“咳咳……”
秦韵皱眉,不悦道:“忍着,别往我馒头上喷口水。”
苏氏:“……”
“呜呜呜呜呜,这日子怎么过?”
“相公,我好难受啊,感觉
喘不上气来了。”
王岩不忍,站起来道:“娘,反正也要回来钱了,要不先给珍珠买点人参?”
秦韵气笑了:“人参?那流放的时候你也叫官差给她吃人参,别走断气了。”
全家都默默低头,王岩见状,只好轻哄道:“乖,先忍忍吧。”
苏氏拂开他的手:“要忍你忍,我反正是受不了,大不了就是死。”然后哭得伤心,掩面跑了。
刘氏抿了抿嘴角,小声道:“娘,现在有了钱了……”
秦韵打断她:“是啊,可家里还有十几口人呢,你怎么不说?”
“而且以后孩子们读书,写字,成亲,哪一样不花钱?”
“你们不是是想死在流放地,一了百了了?”
众人连忙摇头,不敢再说了。
唯独王霁,听说还可以读书,目光倏尔一亮。
秦韵道:“只有两天了。”
“你们好好想一想,两天以后要过的日子,那可比现在更惨十倍。”
“我老了,可能你们还没死,我就先死了。”
“啪。”的一声,长孙王承丢下筷子站拉起来。
“祖母,我不要去流放,我不要出京城。我要去外祖父家,大舅舅和大舅母会保下我的,我不走。”
少年脸颊通红,唇边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,眼眸却异常坚定。
王泰当即呵斥道:“承儿,坐下。怎么跟你祖母说话的,快道歉!”
刘氏也着急道:“对啊,你是家里的长孙,你在说什么胡话呢?”
王承固执道:“本来就是,我才十七,我不要去流放。要去你们去,我还有大舅舅、二舅舅护着,还有表妹。”
“大舅舅说过会招我做女婿的。”
“混账,你越说越不像话了。”
王泰猛然起身,急急地朝王承走去,看样子是想打王承。
秦韵放下碗筷,冷声道:“老大,你让他说清楚,他要去干什么?”
王承仿佛找到底气一般,冲到秦韵的面前道:“祖母,我大舅舅是忠勇侯,二舅舅是工部侍郎,他们都是朝廷的大官,一定能保得住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