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全吓得面色一白,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?
就在他迟疑时,皇上急得跺了跺脚:“快啊!”
时全再不敢耽搁,连忙跑了出去。
里面的老妇人却等不及了,上前来拉他的手。
“宣哥儿,你怎么不说话,你是不喜欢吗?”
“好吧,我骗你的,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鸭油饼,这是烧饼。”
“但是你吃吧,它也是可以填饱肚子的,等我们到下一个城镇的时候,我一定给你买鸭油饼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那高高在上的帝王,到底还是接下了那个瓷白的盘子,佯装将它吃了一口,然后放入了怀中。
可面前的人笑着笑着,突然不高兴一样,狠狠推了他一把
“滚啊,你为什么要来?”
“我不是跟你说过很危险很危险吗,你为什么不听话?”
“那里都是沼泽啊,万一你掉下去怎么办?你是要我内疚一辈子吗?”
“呜呜呜呜呜呜……宣哥儿,我的宣哥儿……”
老妇人突然大哭起来,很伤心地蹲在地上。
皇上鼻酸得厉害,那是他们跟军队走失了,在一片沼泽地里求生。
王泰病了,她去找药,可去了好久都不回来。他太担心了,就去找她,结果不小心陷在沼泽里,等她发现的时候,淤泥都已经到他的腰腹了。 。
今日是方凉当值。
皇上早就没有看奏折了,昨晚熬了一个通宵,今天下了朝就一直等着,还难得换了那件亮眼的金线绣水波纹的鹤氅,在暗黄色的锦缎上,浮现出宛如星光一般的色泽。
众所周知,皇上喜暗色。除了朝服,其他常服无疑不是以暗色锦缎绣暗色祥云纹为主,唯独这件衣服,那是他给秦老夫人贺五十大寿时,特意让织造局的人做的。
如今……已有八个年头了。
可说起来,这件衣服也是第二次穿,还崭新得像新做的一样。
此时皇上撑着手肘,眼睛却看向外面,偶尔眯了一会,不到一刻钟就会睁开。
终于,方凉忍不住了,上前一步说道:“圣上,要不奴才去前面看看?”
皇上轻咳一声,不悦道:“看什么?”
方凉连忙后退道:“奴才该死。”
皇上道:“你师父是个稳妥的人。”
方凉连忙点头,不敢再造次了。
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,他师父总算是来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