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独王成,在接到徐宁的求救以后,便立即前往国子监。那时留给他的兵不多了,皇叔还因此给了他二十亲卫兵,为的就是能快速解救里面的夫子和学生们。
后来更是为了保护学子,王成身中一箭,险些伤到要害。
自己去探望他时,他憨厚地在床上笑道:“末将没有念过什么书,但却知道读书人对国家,对社稷,那都是有大用处的。”
“所以末将这点伤不算什么,养养就好了。最重要是夫子和学子们安然无忧,那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再后来自己登基,赏赐他两千两黄金,他就用了一千两去重建了国子监。
这样的人,他的后代怎么就不配读书了?
皇上收回思绪,看着身侧的敬王道:“皇叔,你说王家的案子,有没有可能是别人栽赃的?”
敬王吃了一惊,不知道皇上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案子。
但他还是将心里的疑虑吐出。
“当时那个刘管事没有见到王家人就畏罪自戕了,这更加坐实了王家人的罪过。”
“不过后来我仔细想过,以王家当时的权势,那个总管不应该会自戕才对。”
“可如今尸体都已经丢弃在乱葬岗找不回来了……”
皇上目光倏尔一暗,决然道:“这个案子皇叔暗中再去调查一遍。朕现在越想,越觉得蹊跷。”
敬王问道:“皇上是怀疑周堂?”
皇上摇了摇头,看向外面跪着那些人的身影,淡淡道:“雨势欺身,哪有不沾湿衣裳的?是朕忘记了……徐宁也是局中人。”
敬王倏尔一震。 。
“岳父。”
“听话,快回去。”
太子愤然,攥紧拳头,看了看庆元宫的方向,不甘心地离去。
不一会,郭修然就被抬了出来,只见他咬破嘴皮,嘴角鲜血直流,面色如土,双眸无神,身体更是宛如散架一般,被随意搁置。
而在他的身后,跟着大总管时全。
只听时全站在高处,大声道:“皇上有旨,国子监祭酒郭修然,品德败坏,嚣张跋扈,欺凌无辜,着罢免国子监祭酒一职,赶出京城。”
“国子监上下效仿,牵连弱小,风评极差。着命大理寺入内彻查,凡查出私德有污者,全都革除功名,永不录用,钦此。”
“令有旨意,传武靖伯携子邹安,兴国公携子熊阳荣,入宫觐见。”
武靖伯是皇上的外祖父家,现如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