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确不一样,明明是一样的茶水,此刻喝着却觉甘冽一些,真是奇妙。
许是因为此处珍贵难得吧。
“今年的芍药开的比去年更好。”姜舒望着漫坡遍野的芍药花丛感叹。
凡事皆有两面,雨水过多对人而言是灾难,对植物而言,却是养分,能让它们生长的更好,开出更大更艳丽的花朵。
郁峥起身去折了几枝花来。
有粉的有白的,皆是怒放姿态,美的热烈灼目,姜舒看的移不开眼。
“太阳落山了。”郁峥提醒。
姜舒抬眸望向天边。
橘红落日接触到地平线的那一刻,迸发出炙热光辉,金色云彩似烧灼起来,以内眼可见的速度变红。
震憾又美丽。
“好美。”姜舒情不自禁的赞叹。
郁峥侧眸,看见她澄澈杏眸映着绚丽美景,面上是畅心笑意。
今年的落日与去年的落日有什么不同,郁峥已不记得了。但他清楚记得,姜舒看落日时的神情。
与今年一样。
她看不够落日,他看不够她。
晚风吹来,郁峥伸手将姜舒揽入怀中,让她倚靠在他肩头。
“你喜欢,我们每年都来。”郁峥轻声许诺。
姜舒贪婪道:“明年我还想看朝阳。”
“唔,还可来看漫天星辰。”郁峥极尽纵容。
姜舒仰头凝望着郁峥道:“夫君不会觉得厌烦无趣吗?”
郁峥墨眸微闪:“只要你陪着我,便是日日瞧,我也不会觉得厌烦无趣。”
姜舒听的面皮一红,羞赧道:“我问的不是这个。”
“那是什么?”郁峥故意逗她。
姜舒支吾了半天,不知该怎么说。
郁峥被她着急无措的模样逗乐,低头轻啄了下她光洁的额头道:“舒儿,我已经回答你了。”
姜舒一怔,瞬间恍然。
郁峥说只要她陪着他,他便不会觉得厌烦无趣,意思是在他心里,会厌烦无趣的是景,而不是人。
明白过来的姜舒面皮发热,脸更红了。
郁峥低笑道:“晚霞跑到舒儿脸上来了。”
姜舒:“……”
在说情话这方面,她永远不及郁峥,因为脸皮太薄。
端起面前茶盏喝了一口,姜舒正色道:“太阳都落了一半了,再不瞧就没了。”
难得出来一趟,难得松快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