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上百人浩浩荡荡的到了曹家祖坟,看到已挖好的墓穴有些怔愣。
曹骞解释道:“天气过热,棺椁不宜久放,便让人早些准备。”
众人恍然,赞曹骞思虑周到。
曹骞硬着头皮,在众人的注视下,将‘曹太师’下葬。
安葬好后,曹骞带头,到墓前跪下磕头敬香。
皇后一直冷沉着脸,众人只当她是哀痛过度。只有曹骞知道,她是气的。
不仅没能祭拜上父亲,还要强忍痛疚让一个贱民入祖坟,脏了父亲的墓穴,她怎能不气!
离开时,曹骞回头看了一眼,面色沉绷。
这些个门生有时也当真恼人,弄得他做下如此悖逆孝道之事,还得再来一趟。
曹骞有苦说不出,只能等深夜悄然来到墓地,将假曹太师挖出,再把藏起来的真曹太师葬进去。
“父亲,都是儿子无能,让您老人家受罪受辱了。”曹骞跪在墓前沉痛忏悔。
想曹太师荣光一世,死后却落得这般下场,委实是屈辱。
曹骞很是羞愧,在墓前跪到天快亮时才走。
处理好曹太师一事,接下来,就要抓紧行事了。
六月十一,郁澜三人从周府搬去了公主府。
“母亲,我住哪间屋?”庄韫看着主院的几间屋子问。
郁澜眸光微闪道:“韫儿大了,不能再跟母亲一起住了,我带你去你的院子。”
女大避父,儿大避母,庄韫的确到了分院独住的年纪,眼下正好是个契机。
“哦。”庄韫略有些失落,但他知道母亲说的都是对的,没有无理取闹。
怕庄韫不习惯,郁澜将他安置在离他们最近的院子,走几步就到了。
“就是这儿,韫儿看看可还喜欢,有什么需要我再给你添置。”郁澜温声细哄,牵着庄韫进院。
庄韫走进主屋,见屋里的程设格局,与他在平西将军府时的一样,不由生出一股熟悉亲切感。
“这是寝房,那边是书房……”郁澜带庄韫一间一间细瞧。
“韫儿可喜欢?”
庄韫点头,迟疑着问:“那我以后还能去你们院里吗?”
“当然可以,只要你想去,随时都能去。”周泊序道。
他明白庄韫自小与郁澜同住,骤然分开定然不惯。再则,庄韫年纪也不算太大,初到公主府分院而住,眷赖母亲也是人之常情。
男儿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