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唯独没有怀疑过曹骞。
怎么可能呢,曹骞是郁承的亲舅舅,他所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郁承和曹家。没了郁承,他还拿什么做倚仗?
谢婉若看着皇后的反应,讥声道:“携幼帝以令诸侯,曹大人事先没有同母后商量吗?”
听到这话,皇后猛然一颤。
置于桌上的手收紧,紧握成拳,拳骨暴凸发颤。
“怎么会……他怎么敢!”皇后咬牙哆嗦,不敢相信曹骞竟会生出此等心思。
可事到如今,谢婉若根本没有必要骗她。
剧烈的震惊过后,皇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盯着谢婉若道:“我要见承儿。”
谢婉若冷嗤:“且不说殿下卧床不便于行,母后觉得,殿下他想见你吗?”
“见了又做什么呢?让殿下舍弃太子之位,拼死护住母后性命?”
谢婉若的每一句,都如同钝刀一般剜着皇后的心。不致命,却疼的人几近窒息。
“殿下自醒来后,一句都没问过母后和曹家,母后可知为何?”
还能为何,自然是心中恨责,不知该如何面对,不想面对。
皇后闭眼,两行痛泪滚面而下。
她一心想帮郁承,却不知竟害他至此。
郁承定然恨死她了,哪里还会再见她。
屋中静默下来,安静了许久。
热泪变冷时,皇后睁眼,抬手抹掉面上泪痕,平静的问:“你想让我做什么?”
谢婉若同她说了这么多,绝不仅是为了看她笑话痛苦,定是别有目的。
谢婉若叹道:“殿下被仁孝所困,自缚于心。母后便是犯了天大的错,他也无法眼睁睁看着母后被赐死。”
“可他又能做什么呢?若拼死护下母后和太子妃,那必定与父皇离心决裂,引得百官不满,失去太子之位。可若不救,他又会责愧一生,或还会对父皇心生怨怪,父子不睦……”
不论那种,郁承都不会好过。
皇后与曹慕雪活着一日,郁承便会煎熬痛苦一日。
言尽于此,谢婉若不再多留,抬脚离开。
就在她将要踏出屋门时,身后传来皇后悔痛颤抖的声音。
“好好……照顾承儿。”
谢婉若没有回应,迈步出了屋子。
然后,与躲在屋外偷听的曹慕雪撞了个正着,四目相对。
曹慕雪惊慌错开眼神,转身快步回屋。
谢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