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着金令缓移到众将士面前,让他们都瞧清楚。
“圣上金令在此,众将士可听令!”郁承沉喝。
众将士迟疑着看向汪远。
不是他们不听令,而是郁承只能号令他们一时,无法号令他们一世。往后回到鞍城,他们依然要听汪远和常青之令。
常言道宁得罪君子,勿得罪小人。
在汪远常青手下多年,他们可太清楚两人的秉性了。
注意到将士们的视线,郁承厉声问:“怎么,圣上金令抵不过太守一言?”
“下官惶恐。”汪远骇的冷汗直冒,这罪名他可担不起!
郁承紧盯着汪远道:“那汪大人可听令?”
汪远伏地惶声道:“下官自是听令,但……守备军并非下官所统领。”
死性不改。
郁承失了耐性,走至汪远和领将跟前,面色冷沉道:“你既无用,那便不必存在了。”
什么意思?
汪远和众将士大为不解。
“刷!”刀剑出鞘的声响。
汪远惊骇抬头,就见一柄泛着寒光的刀朝他挥来,直直落在他脖颈上。
冷硬刀身贴在温热皮肤上,凉的汪远瞬间寒毛倒竖。
“殿下……”汪远恐慌的开口欲要请求饶恕,然他刚开口,郁承便手腕一动,用力一划。
锋利刀刃轻松割破汪远脖子,血涌如注随着刀锋溅了一地。
汪远惊恐的睁大眼,下意识抬手捂住脖间伤口。汩汩鲜血从汪远指缝中溢出,惊震了所有将士的眼。
“咚!”一声闷响,汪远不甘倒地,气绝身亡。
谁也没料到,郁承会突然杀了汪远,根本来不及阻止。
那可是一城太守,郁承就这么说杀便杀了。
其中一领将低头,看着自己空了刀鞘,有些怔忡失神。
他就跪立在汪远身旁,离郁承最近,方才郁承伸手拔的是他的刀。
突如其来的变故,令在场所有人瞠目结舌,不知该做何反应。
尤其是汪远的侍卫。
他们的职责是听从汪远指令,保护汪远安危。
可现下汪远忽然死了,杀他的人是太子,他们手足无措,不知如何是好。
若为汪远报仇,在场四万将士和侍卫,轻而易举便能杀了郁承。
郁承只带了一队侍卫,武功便是再高强,也不可能敌得过这么多人。但……没人这么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