浑身一震,神色复杂。
姜舒看着冷星头上歪插着的银簪,抬手抽出替她重新插好,轻声道:“去吧,人在垂危时,在意之人的鼓励能给他们莫大勇气,生出与死亡搏斗的顽强意志。”
“或许能救逐风的,不是杜先生,是你。”
冷星闻言惊愕的看向姜舒。
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,却又觉得欲盖弥彰,她与逐风之间,本就没有什么。
姜舒拍拍她道:“傻姑娘,经此一遭,你该正视自己的心了,别等真失去了再追悔莫及。”
姜舒说完扭头望向榻上的忍冬,眸中再次泛起湿润。
冷星也怔怔地看着忍冬,心中攸的一紧,生出一股莫大的恐慌。
她在害怕失去。
“谢王妃。”冷星醒悟过来,急匆匆离去。
姜舒低头睇着卧在床前的大白,怅然长叹:“好大白,你在这儿陪着你主人。”
“鹅——”大白仰头叫了一声,伸长脖子静静地看着忍冬。
姜舒深吸口气,抬步出了营帐,回了后务营继续处理事务,让将士们后顾无忧。
冷星赶到逐风的营帐时,杜仲正在极力救治。
床前站了两名军医打下手,杜仲全神贯注的施针上药。
冷星不敢打扰,安静的立在一旁,紧盯着逐风惨白无血色的脸。
当时逐风在她怀里闭上眼,冷星以为他死了,悲伤掩盖了神智,未去查探逐风的鼻息。加之忍冬紧跟着出事,冷星慌了神,无心多想。
在听到郁峥说逐风还有气息时,冷星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是绝望中看到希望的喜悦,是责怪自己不够细心的痛责。
但她十分庆幸,逐风还活着。
帐中一片沉寂,所有人都面色凝重。不知过了多久,杜仲停了手,重叹口气。
冷星立时紧张询问:“杜先生,他怎么了?”
杜仲转头看向冷星,见她一脸焦急关忧,顿时明白过来,沉声嘱咐道:“命是捡回来了,但伤势过重失血太多,何时能醒过来不好说,你且好生照料着吧。”
“是。”冷星局促应下,暗松口气。
没死就好,没死就好。
杜仲对两名军医道:“这没什么事了,去看治其他伤员吧。”
两名军医依言走了,杜仲也跟着走了。
帐中无人后,冷星挪步到床边,看着昏睡的逐风,有些拘束的坐下。
逐风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