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红了,“休要找死!”
“都叫你不要乱动,你还不老实?”傅少御瞄了一眼对面还在熟睡中的表兄妹,勾着萧绝的脖子附在他耳边悄声道:“都是男人,你不懂清晨这个时间段很敏感吗?”
萧绝被耳畔的热气瘙得浑身发痒。
他发狠地抬膝顶向傅少御的下体,力道之大,若傅少御着了道,只怕以后每个清晨都不必再如此敏感了。
“我不过开个玩笑,你当真下死手吗?好生冷酷。”
傅少御从他身上滚开,一片草叶被灌注内力射向他的面门,他单掌撑地,翻身而起,叶片擦着脸颊划过,见了血色。
萧绝就不似他这般从容了。
他皮肤本就偏白,脸颊和耳朵尖的红晕十分明显,眼睛也似染了雾气,湿漉漉的,发间还沾着一片草叶,狼狈又脆弱的漂亮。
可这一瞬的脆弱,也仅仅是外表带来的错觉而已。
唇红齿白的人恶狠狠地踢了下已熄灭的火堆,咬牙道:“再有下次,我就割了你的东西!”
傅少御挑挑眉,笑看着他拂袖往林子深处走去。
施奕和燕飞霜在他们二人分开时先后醒了过来,见着气氛有些剑拔弩张,没敢开口。待萧绝走远,燕飞霜才抱着双膝轻声问了一句:“傅大哥,你们没事吧?”
“没事,”傅少御笑着摇摇头,“他起床气比较大,还挺可爱的,对吧?”
燕飞霜、施奕:“……”
待萧绝回来,他们不再耽搁,骑马直奔上冶。
将近午时,上冶城的门楼出现在视野中。燕府就坐落在城西,占地面积很大,府内亭台楼榭、石桥曲廊,移步换景,颇具江南的婉约清丽之美。
萧绝翻身下马,仰头看向大门上方牌匾中鎏金的“燕府”二字,头顶烈日高悬,晃得他眼花头晕。
快二十年了。
距离记忆里那个飘雪的冬日,他被那个男人丢出家门,竟已将近二十年。
他收回目光,偏头看了眼门侧的石雕,状似无意地问:“是狮子吗?”
燕飞霜把缰绳丢给家仆,笑道:“公子,这是镇宅的貔貅。”
萧绝说:“看起来有些年岁了。”
燕飞霜点头:“是啊,我记事起门口这对貔貅就在了,爹爹说貔貅辟邪开运,比狮子要好。”
也对。
燕无计把他们母子赶出府邸时那般迫切无情,恨不能即刻消灭一切他们存在的痕迹。自然,那对儿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