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若想被公子责罚,随便。但连累到我,不行。”
绝影颤声道:“公子有令,同行人监管不力,当罚。”
“告辞,银子你付。”黑袍斩钉截铁,揪着唐筠转身就走,但到底是慢了一步,他们尚未拐过街角,就被萧绝看到了。
当时傅少御正聊到西北的漫天大雪,想约人在冬天一起练剑赏雪,萧绝转瞬就飞身不见了,他不禁一愣。
唐筠更像是见了鬼,在黑袍手下拧了个圈儿,丢魂似的催促:“松松松手!萧绝看见我了,赶紧溜!”
黑袍闻声轻哼,欲纵身而去,唐筠整个人就挂了上来:“你带带我,你轻功好,赶紧着!”
“废物。”
他拽住唐筠的一条臂膀,带人跃上屋檐,疾行数丈,仍未甩脱萧绝。
“你是不是吃撑了啊大哥?你飞不动吗?你不是自诩轻功不比绝影那厮差的吗?”
“是你吃撑了,很重。”
唐筠从腰间掏出一包药粉,扬手一撒,争取到一丁点儿时间,他被黑袍带着纵下屋檐,融入大街早市的人潮中。
萧绝仍紧追不放,三人穿过熙熙攘攘的集市,一路踢翻撞飞无数小摊,鸡飞狗跳的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。
直追到长街尽头,两支飞镖破空而来,萧绝生生止住脚步,腾空翻身,飞镖擦着他的脸颊钉入墙壁,吓得旁边一个摊主直接尿了裤子。
萧绝向身后看去,一名虬髯刀客指了指自己那个掉了两片鸡毛的酒碗,道:“怎么回事啊小兄弟?”
“少废话。”萧绝丢给他一锭银子,又要去追唐筠,滚背双刀已经出鞘,横空砍来,“一锭银子?打发叫花子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