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降,悄无声息落于主人身侧,垂首道:“绝影来迟,请罚。”
“不妨事,先行回府,施前辈一起吧。”傅少御说,他生在沛都也不是秘密,没必要瞒着施正平。
此地距家宅不过两条街,绝影护从左右,再未遇险,只是一路上施正平总是觑他,紧迫逼人,教他极不舒服。待他回望过去,对方又移开视线,清癯面色冷峻依旧,瞧不出任何端倪。
绝影心觉奇怪,又不好发问,只能隐忍不发。
回了宅子,按道理是该先去见过傅战风的,但傅少御嘱咐不让下人通禀,径直带人回了自己的小别院。
“外公年事已高,傅某不忍让他忧心挂怀,若有怠慢之处,还请前辈见谅。”傅少御让出一张梨花木椅,又亲自给施正平奉茶赔礼。
“我向来不屑这些虚礼,你坐下吧,”施正平接过茶杯放回桌上,幽幽道:“说起来,你在江湖崭露头角时,已是三年前了吧?”
“应该是吧,”傅少御在他对面落座,“前辈为何突然提起此事?”
“倒也没什么大事,不过是感叹如今江湖后起之秀寥寥可数,就连我丹阳派中也没一个能拿得出手的小辈,”施正平看了一眼站在傅少御身后的人,“倒是你,年少有为,身边也是藏龙卧虎。”
傅少御笑了笑,侧头对绝影说:“前辈对你青睐有加,还不谢过?”
“多谢。”绝影淡淡道,声线无甚起伏,听不出一丁点的喜悦和感激。
傅少御冲施正平拱了拱手,佯作无奈道:“绝影自小伴我长大,算是半个同门师兄弟,他性子向来木讷,不似在下这般喜欢抛头露面,还请前辈见谅。”
“同门师兄弟?师从何人?”施正平问。
“恩师已归隐山林,不问俗世,自然也抛了姓名。”傅少御面不改色地扯谎。
施正平听出他的言外之意,识趣地不再追问,正思索换个方法探查消息,房门被人推开,是萧绝拿了金疮药来。
“小伤而已,别皱眉。”
傅少御解开衣带,在椅子上侧过半个身子,露出脊背让萧绝为他上药。
可萧绝还是心疼。
施正平走过来,皱眉道:“你手抖什么?不会上药就让我来吧。”说着就要去拿萧绝手上的药瓶,却被猛地避开。
“不必。”
萧绝先将伤口擦洗干净,在上面撒了一层药粉,又挖了一块药膏,用指腹轻轻地一点点给傅少御涂抹均匀,细致又温柔,不想让傅少御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