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御缓步走下台阶,萧绝紧跟在他身旁,其他人分立左右,跟在他身后,最终在沈仲清面前站定。
气氛再度紧张起来。
男人身材高大,往常刻意压抑的气场此时全无收敛,显得格外迫人。饶是如敖江这种一派掌门,也不由心中生畏。
“前辈说铁证,是何意?”傅少御没什么温度的问。
“你莫装无辜,”沈仲清道,“自凌氏案后,剑谱便下落不明。如今在你魔教手中,你敢说当年魔教与此桩旧案毫无牵扯吗?”
“当年定是魔教为独占剑谱,才不惜指使崔玉书犯下凌氏灭门案。”敖江愤声道,“现今你又以剑谱为饵,操控踏仙阁为害武林,挑起事端。如今真相大白,你休想把罪名全部推给踏仙阁,把自己洗得一干二净!”
萧绝冷笑不已:“剑法不怎么样,信口开河的功夫,倒是天下第一。”
敖江脸色顿时红白交替,好不难看。
傅少御也跟着笑了:“那敢问诸位,我这般苦心孤诣,精心布局,是为哪般呢?”
“哼!当然是搅乱武林秩序,趁机称霸中原呗!”
“姓傅的,你做梦!”
殿内又是一阵骚动。
沈仲清纵容他们议论了片刻,才抬手示意噤声,这又渐渐安静下来。
“说完了?”傅少御从旁伸出一手,对面众人立刻拔剑,草木皆兵的夸张反应让男人轻笑了一下,“别紧张,只是给诸位看几样东西。”
岑不语立刻将一沓书信呈于他手,傅少御晃了晃,说道:“这是我在踏仙阁密室中寻到的,各位可以看看。”
他扬手把书信甩到茅姜手中,旁人立刻凑上去,见那些信纸又黄又旧,字迹不同,但都是写给崔玉书的信件,直接翻到落款处,赫然发现有燕无计、沈仲清的印章。
“这……是怎么回事啊?”
“我记得燕无计说过,他不认得什么崔玉书啊?”
“那盟主……”
沈仲清拿过其中一封,眉头紧拧,道:“这是伪造的,老夫怎会与崔玉书那等杂碎互通书信?”
他把信笺扔到地上,作痛心疾首状。
“是老夫看错了人,这三年对你太过信任,才让你有机可乘,偷用我的印章伪造这些东西。”
傅少御不与他辩驳,又命绝影呈上一本小册子。
“这是崔玉书的手稿,把近三十年他与你们二人每次见面与通信全都记了下来,包括二十六年前你和他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