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。怕是没有?尽头的,猜测也是徒劳,那就掰开?来揉碎了让你看清楚。
“毕竟我有?那个——一半的血,不?想认也不?行,我大概、可能、应该不?算正常人,有?时候会控制不?住,会很暴力。”
“我怕你会怕。”
“怕你怕我。”
景生的视线从前面售票员高高突出的背影上收回来,落在斯江脸上。
斯江泪流满面,在售票员的“进站了,进站了,让一让”的呼喊声中,紧紧搂住了景生的腰,恨不?得把自己挤进他的身体里?。
第一次听到?刘春岚说“这不?是杀人犯嘛,太?吓人了”的时候,她?的心就被捏成了一团,疼得厉害。她?都会疼,景生呢?她?说她?怕他的时候他有?多难受,斯江不?敢想。她?根本没认真想过?他究竟背负了什么,更没有?和他一起分担,反而又往他心里?刺了一刀。她?所谓的爱情实在太?过?浅薄太?过?自大太?过?无知。
“你不?许这么想。”
“你是世界上顶顶干净最最好的人。”
“我不?怕你,一点也不?怕,你再跟人打架的话,我帮你一起打。”
这些?话斯江一句也说不?出口,苍白无力且伪善。她?想得到?的,只有?一种方式能让他明明确确地知道,她?不?怕他。
——
景生推开?亭子间的窗,不?知哪家的腊梅还?在开?花,空气中浮动?着幽幽暗香。
因天气预报说下个礼拜要?升温,景生翻出几件短袖衬衫和汗衫在单人床上叠好塞进包里?,看见自己的枕头歪着,便习惯性地拎起来拍一拍。
枕套里?落出一盒安全套来。
斯江却在这时敲了敲门:“阿舅——?”
景生慌忙拿枕头压住盒子。
“哦——伊应该勿回来。”
斯江掩上门,揪住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