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中一紧,像是被人狠狠攥住一般。
他立刻离开原来站着的位置,刚躲到大石头后面,就有数十支羽箭落在他之前所站的位置。
等他回头看向射箭来的地方,才发现后面的追兵在没有水匪阻拦后,已经距自己非常近了。
“可恶!前队加快速度,后队找掩体,射箭阻挡追兵靠近。”
这些水匪此刻已麻木,听着钱文宇的指挥。
前面两百多人追进了小树林,后面两百多人或是找树当掩体,或是在大石头后面躲着向追上来的许家军射击。
两百多人又怎么可能躲得过数百许家军的追击?
特别是在小树林对面传来惨嚎,紧接着冲天喊杀声时,这些水匪的脑袋瞬间清醒。
“快逃啊!有埋伏,我们中计了!”
一名水匪朝小树林一侧奔逃,大声喊道。他的喊声犹如一记重锤,砸在每个水匪的心间。
所有人如梦初醒,他们对抗的不是一般的大梁士兵,恐惧顿时弥漫在他们心间。
慢慢的,这种恐惧就变成实质,犹如瘟疫迅速在队伍里蔓延,他们再没勇气对抗下去。
下一瞬,纷纷奔散朝看似没人的两侧奔逃。
只可惜他们明白得太晚,随着陈锦泽带队埋伏接应的士兵与陈平、周宾带队追上来的士兵汇合,直接把这群水匪给包了饺子。
钱文宇说的没错,这群水匪就是一群乌合之众。
在两伙犹如猛虎下山猎食的许家军面前,他们毫无招架之力,这就是一场无比冷漠的屠杀。
一名水匪逃跑间被地上的尸体绊倒,他努力想要爬起来。
刚爬起来,眼前便是一名满脸血红、全身鲜血的士兵盯着他,关键是那名士兵手中的长刀已经高高举起。
他吓得后退,没注意脚下再次被绊倒。
他已吓尿,全身无力爬不起来,双手撑着身体,颜面朝上往后退,嘴里恐惧祈求:
“不要杀我,求你……我不想死……”
他的话还没说完,人头就飞了起来。
士兵快速割下他的耳朵,放入腰间布袋,这些可都是军功。
之前士兵都以人头论功劳,战场厮杀腰间挂着一串人头实在过于碍事。
许子霖来之前就告诉他们准备好布袋,装被杀水匪的左耳,以左耳数量论功行赏。
那一袋袋血淋淋的袋子滴着鲜血,虽没有人头恐怖,但还是让看者恶寒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