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文宇瞪大双眼,满脸皆是震惊之色。
他从未料到竟有人能说出这般大胆且豪迈的话语。
良久,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,眼中的敬佩之意愈发浓烈。
“没想到,镇北王府竟出了你这等人物。若你早生几十年,哪怕仅早生十年,这天下格局或许都会大不相同。只可惜,你生得太晚了。”
钱文宇的声音虚弱,却带着一丝感慨。
许子霖冷冷地看着他,眼中毫无波澜。
“即便我生得晚又如何?该讨的债,一分都不会少。那些血债,总要有人来还。”
钱文宇惨笑一声,“你以为你能对抗得了整个天下吗?你无知,太天真了,根本不知自己面对的敌人是谁!”
许子霖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。
“天真?不,我从不天真。我只知道,血债需要血来偿。至于朝廷,若它公正清明,我自当拥护;若它腐朽黑暗,我也绝不畏惧。”
钱文宇的眼神逐渐黯淡下去,他深知自己今日必死无疑。
然而,他心中却有一种莫名的解脱感,或许是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人,一个敢于挑战权威的人,又或许看到了另一个自己。
“罢了,罢了。今日能死在你手上,不冤。只希望你能记住今日你所说的话。”
“你自然是不冤的,不过我也不会让你死得太舒坦。”
许子霖说完,便将他绑起来吊在树上。
“你杀我兄弟,在他身上留了三刀,我要让你百倍偿还,也好让他在黄泉路上见到你时好安心!放心,我不会伤着你的脸,免得我兄弟认不出你!”
说着,许子霖用力扯下他的衣服,匕首一刀一刀地片起他胳膊上的肉,犹如翻起的鱼鳞,显得格外血腥。
“你……你特娘就是个疯子,真狠……”
钱文宇嘴里淌着血,疼得连连咳嗽起来。
“彼此彼此,我一直信奉血债血偿,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,你都这样了都不叫喊一声,你比我狠多了!”
许子霖收起匕首,后退了两步。
“你说我把你身上雕满鱼鳞,下辈子你有没有投胎成一条鱼?其实我觉得做一条鱼挺好的,无忧无虑,自由自在!”
“疯子,你就是个疯子,魔鬼!”
许子霖擦了擦匕首上的血渍。
“骂吧,反正也骂不了多久了,你应该是朝中某位王爷或是皇子的人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