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来了?”
安沅坐在包间里, 每拍卖出一件东西,她就记下价格计算卖到什么时候她能有盈余,沈浓来的时候她根本没注意, 从身后被抱住,熟悉的气味袭来, 她才不解地转过了头。
沈浓的手段哪怕再雷霆, 对许多人来说还是个毛没长齐的小崽子,他守在沙城是个人都想来占便宜,所以沈浓每天都有打不完的傻子。人总是要碰上了石头,才知道什么是硬茬子。
今天一早她还没睡醒,沈浓就出了公馆,她还以为晚上才会见到他。
“手上没事了, 觉得沅沅姐在想我。”
沈浓搂着安沅的腰肢,脸颊擦过她耳后的发丝, 在她白腻的颈上落下一吻。
“我这会儿只想着钱。”
安沅不解风情地实话实说, 拿了桌上的单子给沈浓看,“要是有剩下的,拿来给你买几盒糖吃。”
沈浓的视线在安沅的字扫过,突然握住了安沅的手,俯身握笔带着她写了个字。
安沅看了眼, 沈浓是带着她的手写了个“账”字。
字形修长有力,跟她写在白纸上的字完全不同。
说起来沈浓的字都是她教的,但是沈浓的字看不出来跟她有半点相似,她的字圆润的像一朵朵蘑菇, 登不上大雅之堂,而沈浓一出手就像是从小经过熏陶的书法家。
“你这是嫌我字写的丑?”
安沅挑着眉,侧眸看向沈浓, “我的‘账’字就写得那么不堪入目?”
软绵的嗓音隐隐带着威胁。
两个人的字摆在一起,任谁看安沅的字极为差劲,沈浓笑而不语,哪怕安沅的语调再威胁,他也没有补救的意思。
安沅哼了声:“不懂的欣赏,你那样的字只是好,而写字好的人多不胜数,但又有几个人能写字像是我那么独特。”
沈浓脸上的笑容更大,像是赞同安沅的独特,却没有放开她的手,继续握着她的手,重新抄写她之前写过的字。
写一个安沅就够生气了,谁还想真像是小孩一样一个一个字的被纠错,一笔一捺的重写比划。
“我不要。”安沅挣扎不停,沈浓却把她的手握的很紧,不容她离开他的怀抱。
越挣扎沈浓就抱得越紧,安沅发现自己快被抱得不能呼吸,为了避免因为几个字被挤压至死,安沅就放松了手随沈浓去了。
安沅的顺从让沈浓满意,他头微微底下搁在她的肩上,靠在她耳畔轻声说:“小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