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?
不过这会儿当然没有他发问的余地,赶紧将长孙濬的话语翻译给穆阿维叶听。
穆阿维叶也很是惊奇,问长孙濬来到大马士革求见他到底有何用意?
长孙濬便将父亲交给他的书信拿出来,双手呈上。
大内侍在一旁接过信,想要交给穆阿维叶,忽然想起穆阿维叶可不认识汉字,又将信封交给了阿兹米。
阿兹米拆开信封,先一目十行的将心中内容扫视一遍,顿时大吃一惊,顾不得翻译,先凑到穆阿维叶身边,低声说了几句。
长孙濬听不懂,蹙眉看着阿兹米,不过他并不认为阿兹米敢于胡诌信中之内容,所以倒也并不担心。
但见到穆阿维叶也很是惊奇的看了长孙濬一眼,然后喝着酒,听着阿兹米将信中内容翻译给他听。
半晌,阿兹米读完信,将信笺放在桌上,退了一步,保持与穆阿维叶的距离。
穆阿维叶相貌甚有威严,不过长孙濬刚刚目睹了他荒淫之一面,心中先入为主,难免存了几分轻视,不过他也知道再一个君权至上的国都里,生死全凭君主制喜恶,也不敢露出半分心底的情绪,躬身肃立,目不斜视。
良久,穆阿维叶才对长孙濬说了几句,他嗓音有些沙哑,语调很是缓慢,听上去甚是怪异。
阿兹米翻译道:“哈里发说了,如何能够相信你们信中之言?”
长孙濬早有准备,肃容道:“家父素来钦慕哈里发之威名,只恨年高体衰,未能跋涉万里来到大马士革,亲自面见哈里发,领略天下英雄之阵容,只能身在长安,神交万里。至于信中之言,皆是家父发自肺腑,字字是真,更愿意哈里发缔造一个宏伟的帝国,而献上力所能及之帮助。”
阿兹米瞪眼道:“哈里发问你可有何凭证来佐证信中之言,你扯这些作甚?”
长孙濬从容道:“君子之交,贵在坦诚,家父光风霁月、胸怀宽广,愿意与大食国缔结百年不变之友情,此心可鉴日月,何须证据佐证?哈里发若是相信,自可凭此做出决断,若是不信,便当在下从未来过,如此而已。”
还要给你证据?
做梦呢吧!
今日给你证据,明日你就能拿着这份证据成为我长孙家通敌叛国之证据……
阿兹米对于长孙濬的回答很是不爽,只凭你和你父亲的一封信就让我们哈里发相信这么大的事?
不过这时候并非他能够决断,只能翻译给穆阿维叶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