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书桐这才表态:“那就这么说定,明日上午,你带来铁料,若是品质过关,价格也如你所说,只是以往的一半,那某自然给贤侄这个面子!”
二人敲定此事,房俊告辞离去,还得去工部那边点卯呢。
唉,这个劳累命啊,咋穿越一回,还是改不了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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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时候衙门在卯时查点到班人员,叫点卯。
也就是说,你得在早晨七点之前上班,那叫点卯,若是过了时辰,总不能叫点辰、点巳、点午……
房俊去军器监的时候,就已经卯时三刻,又跟温书桐拖拉这么长时间,瞅瞅日头,大概得九点多了,也就是辰时,很显然迟到了。不过好在这年头没有指纹打卡机,就算是迟到了,像是房俊这种二世祖,也没人敢管。
晃晃悠悠来到工部衙门,门子殷勤的上前问好施礼,房俊这才进了院内。
刚到门口,院内冷不丁钻出来一个人,差点把房俊撞个跟头。
房俊怒道:“眼瞎啊?冒冒失失的,成何体统?”
他现在身兼二职,又是侯爵,加之上辈子就当官,这官威不知不觉的便日盛一日,这一发怒,倒确实有那么几分威严气势。
那人吓了一跳,赶紧弯腰道歉,只是这腰弯下去一半,却突然像按了弹簧似的跳起来,大叫道:“房侍郎,您可算是来了!”
房俊被他这大嗓门唬了一跳,定睛一看,居然是任中流……
只是这位员外郎此时哭丧着脸,一副死了亲爹的模样,房俊奇道:“咋了这是?”
任中流都快哭了……
摊上这么一位上官,也算是到了血霉了!
房俊拍拍屁股在家养伤,只是嘱咐了一句:本官不在,水部司一切照旧,那笔“试制新船”的资金,除了他,谁也不许擅动一分一毫!
话说得倒是轻巧!
您房二在,就算别人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咋样,哪怕被那笔银钱馋的掉牙,也只能忍着;可您不在,一个两个都像马贼土匪一样杀上门来,我这小胳膊细腿儿的,迟早有一天得被人给拆了……
任中流哭丧着脸:“房侍郎,您可算是来了,下官这都要去您家里找您了……”
房俊奇道:“到底什么事?”
任中流道:“属下实在是顶不住了,所有人都盯着那笔银钱,大神小神一起出动,非得咬一口不可……”
房俊皱眉:“莫非又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