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悦道:“武娘子固然一介女流,却也是这长安城中数得着有脸面的人物,何以这般咄咄逼人?吾今日前来,只是希望武娘子能够给越国公带一句话,大家往昔虽有积怨,却不至你死我活,可若是越国公一意孤行,存心将长孙家拖下水,那也就休怪长孙家不择手段!往后武娘子也好,房家的谁也罢,出门的时候多带些人,多留些神,免得有什么意外。”
武媚娘陡然色变,柳眉倒竖,春葱一般的手指直接指着长孙温的鼻子,唾骂道:“放屁!你们长孙家目无君上、罔顾国法,做下那等通敌叛国之事,自由国法律例惩处,又与我房家何干?如今非但不知悔改,反而跑来威胁恐吓我一个妇道人家,简直无耻之尤!如果这就是你们长孙家的家风,改日我倒是要问一问赵国公,怎地教出这么一帮酒囊饭袋、无耻之徒!”
武媚娘本就不是一个和善之人,眼下被人欺到面前,若是忍了就代表房家矮了一头,岂能作罢?
当即大发雌威,将长孙温骂了一个狗血淋头。
偏偏没人觉得她是狐假虎威、虚张声势,毕竟这位娘子当初可是将令狐德棻那等饱学鸿儒、朝廷重臣都给挠了一个满脸桃花开,如若异日当真遇见长孙无忌,也未必不敢扑上去挠两把。
只要想想若是长孙无忌被武媚娘给挠了……那画面太美,长孙温不敢想。
然则眼下武媚娘口口声声对长孙无忌毫无尊敬之意,长孙温身为人子,如何能忍?
他上前一步,狠狠瞪着武媚娘:“房俊宠你惯着你,别以为整个长安城就都怕你!若敢继续出言不逊,吾倒是不介意帮着房俊好生教训教训你。”
事实上,他有些后悔来找武媚娘了。
西域之事彻底事发,朝中上下舆论纷纷,兄长长孙淹上午去了晋王府求援,却被晋王一顿斥责撵了出去,长孙家上上下下顿时就觉察到不妙。
原本以为长安局势不稳,太子投鼠忌器,必然不敢大张旗鼓揭破此事,如此至少也能坚持到长孙无忌自辽东归来主持大局,局势未必就会崩坏。可是晋王的态度,却使得长孙家子弟感受到朝廷这一次怕是未必肯将事情压下来。
等到听闻太子在东宫对萧瑀的说辞,长孙家算是彻底慌了神……
以前长孙濬在的时候,还算是有一个主心骨,如今长孙濬也死了,长孙家上上下下就没了一个能够拿主意的人,慌乱之间,自然各有主张。
长孙温便想着前往房家求见高阳公主,向其表达长孙家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决心,希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