欢天喜地的回到值房,一边打开钱袋数着银钱,一边竖起耳朵听着暮鼓,只等到鼓声停歇便即关闭坊门。
梁国公府中门打开,府上人等系数在门外等候,呼啦啦数十上百人簇拥着房家父子进了大门,而后大门紧闭,府内灯火辉煌,十余桌宴席摆开,一道道菜肴、一坛坛美酒流水一般送上来,今日家主回府,阖府同乐。
直至戌时时分,酒宴散去。
房玄龄坐在花厅之内与房俊喝茶解酒,都知道父子两人肯定有话要说,便都各自去忙,只留下父子在厅中。
房玄龄喝了口茶水,放下茶杯,第一句话便沉声说道:“宗室之内不靖,恐有人觊觎大宝、心怀不轨,一定要叮嘱陛下对饮食安全严加注意,不得有半分懈怠。”
房俊刚刚端起茶杯,闻言悚然一惊:“不至于吧?”
房玄龄喝道:“糊涂!皇权无上,觊觎国器者从来都不会断绝,皇宫之内岂能风平浪静?从来不是有没有人想、有没有人做,只有做不做得到!你如今大权在握,距离宰辅也近在咫尺,岂能这般疏忽携带、志得意满?陛下性格仁厚、出事懦弱,不忍心对皇族内部大动干戈也就罢了,你怎能不趁着晋王兵败之际将皇族彻彻底底的清洗一遍呢?简直糊涂透顶!你若依旧这般目光短浅、心慈手软,房家上上下下迟早被你牵累致死,阖家死绝!”
房俊满头大汗,惊惧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