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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便是世间常态,多看看,便习惯了。”温知渝在溪源县待过,对这样的县城倒比容玉更熟悉。
“我本以为,吃饱穿暖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了。”容玉按住额头,她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担心冀州了。
“没有受灾的地方都是如此,你说,冀州会如何?”
“去了就知道了,你之所以要去那里,不就是不想让事态变得更糟糕吗?”
温知渝满脸倦容,安慰了两句就去睡了,容玉和温知渝一间客房,容玉见着人睡着了,才打开萧霁的飞鸽传书看了。
这是容玉收到的第三封飞鸽传书了,全都来自萧霁,萧霁可谓是威逼利诱,试图让容玉将温知渝送回京城。
容玉刚开始的时候的确动摇了,可现在不一样了,冀州是她所遇到的,最大的一块踏板,处理好冀州之事,容玉所得到的,不是萧霁能给她的。
所以,温知渝,她暂时不能还回去。
容玉烧了传信,看得出来,萧霁无法前来,那她就只当看不到吧。
他们得走五日的水路,容玉从前坐过船,不过那都是游船,游船所在的水面更是波澜不惊,可他们赶路的,可不是游船啊,河面更是波涛汹涌,这就导致,从第一天上船开始,容玉就开始晕船。
“公主?”温知渝看着坐在椅子上紧闭双眼的人,抬手轻轻碰了碰容玉。
“怎么了?”
容玉睁开眼,她这两日吐的腹中空无一物,这个时候睁开眼都觉得天旋地转。
“他们来问,说要不要改路线?”温知渝指着外面,容玉身边带着的人,自该以容玉为重。
“这是最快的路了,不必,我还能撑着。”容玉闭着眼和温知渝说话。
“嗯,我和船家聊了几句,说是越往那边走,越有可能遇到水盗,近日,这河上多出不少水盗来,专门打劫过往的大船。”
“也是从冀州来的吗?”
“嗯,那船家和我说,那边的百姓过不下去日子,老弱妇孺逃荒不成,青壮年就只能另谋出路,所以冀州之外,水盗,山匪横行,如今二皇子应该就是在镇压他们。”
“他们说,你这几日都在船上闲逛,原来是在做这些啊。”容玉抬了抬眼皮。
“嗯,你便是穿着旧衣,那些百姓也看的出来你身份不凡,更何况是冀州的官员,所以只能旁敲侧击了。”
过了半晌,容玉才慢慢点头,“那你呢?说实话,你看上去可实在不像是平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