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以后,她主动走到了我的诊所,要求我给她诊断,我不知道一个月的时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,她的情绪很糟糕。”
“而后的几年,我一直在为她治疗,但治疗效果并不好,药物治疗,言语干涉,都无法改变她的生活,这些年,苏小姐每一天都在煎熬。”
他推了推眼镜,冷眼看着苏家人,“苏小姐为什么会得抑郁症,你们真的不知道吗?换句话来说,你女儿患病几年,你们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,你们真的是一家人吗!”
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比我有力量多了,他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苏家人进行审判。
“她的病越来越严重,我才会建议她画画来治愈自己,可是连她的画,到头来也成了捅向她身体的刀。”
有人抓到重点,“所以周医生,你见过苏菀画画?那S究竟是谁?”
周隼冷冷道:“我不只一次见过她画画的样子,甚至连她的画我家里也有不少,只不过她的画被我珍藏,在她家人这却被鸠占鹊巢,明抢豪夺,将她的伤痛标榜为自己的荣光,苏小姐,你这个妹妹可真有良心啊!”
大屏幕上迅速切换了画面,上面是我从前抑郁症的确诊报告。
上面清晰显示了并不是近期,而是来自三年前。
每一次诊断治疗记录,每一次用药记录,每一次心理治疗记录。
大屏幕看不清楚不要紧,陆衍琛甚至打印了一堆,争取每个人都不白来,人手一份。
苏家人拿着诊断报告,苏太太的手无法控制地颤抖着,脸上更是露出一抹不肯相信的表情:“不可能!绝对不可能!苏菀她……她怎么可能……”
看着那一张张治疗记录,这远比我的语言更让人信服,让她的眼泪无法控制往下落。
也许是想到我死之前的惨状,又想到了我在那些年里受过的苦难,以及她们是怎么对我的?
每一次冷暴力,每一次言语奚落,每一次对苏宁安的偏袒,每一次对我的忽视和漠然,就像是一把刀,一刀刀扎在我身上。
他们施暴后轻而易举拔走了刀,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原地苦苦挣扎。
她们随口的一句话,我要花很多个日日夜夜才能消化。
我每一次因为苏宁安的妥协都会成为午夜梦回的噩梦。
失眠,掉发,沉默寡言,内耗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我。
陆时晏看完所有的诊断书也沉默了,他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或许是想到了这几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