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喻宜之说:“开学之前,我就看到过你,那次我去酒楼送文件,看到你在酒楼外面,为了救一个女服务员打三个男人。”
漆月:“我k,别把我说那么高尚,那晚我心情不好,是为了发泄。”
喻宜之笑了一下。
喻宜之她他妈的居然笑了一下。
漆月呆了,耳机里的人在继续唱:“对爱我的人别紧张,我的固执很善良,我的手越肮脏,眼神越是发光……”
她莫名有种感觉,这是喻宜之特意为她选的歌。
而这时,喻宜之向她伸出一只手,揩过她额角,反复摩擦着。
漆月反应过来,她下午去修摩托车,估计那儿沾了块机油没洗干净。
喻宜之手很冷,是那种血液循环不好、越跑步手越冷的人,她的目光也清冽,和手上的温度一样,都像清冷的月光。
今晚没有月亮,喻宜之坐在这里,就像月亮本身。
这是漆月之前一直躲着喻宜之的原因——不像她告诉别人的那样因为喻宜之是装叉犯,而因为喻宜之是她见过最像月亮的人。
她不想让喻宜之咬她咬过的手抓饼。
她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她跟喻宜之说话。
她不想自己抽过的烟飘向喻宜之。
她怕把月亮弄脏了。
可是现在,月亮坐在这里,告诉她,她的名字,是“月亮”的“月”。
手指在她额角摩挲了一会儿,缩回去:“擦不掉呢,不过也没关系。”
沾着机油,打着架骂着脏话,你也还是月亮。
夜风徐徐,喻宜之站起来:“我先走了。”
漆月半天说不出话,愣愣目送喻宜之背影消失。
她又摸了根烟出来,在手背上磕了两磕,最终还是没点。
少女留下的淡淡的干净的清香味,沾在她额角,包围在她身侧。
如影随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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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宜之回家的时候,看到别墅里都是人。
喻文泰端着红酒杯站起来:“宜之回来了,这是赵叔叔,这是王叔叔,这是张叔叔,都是我很好的生意伙伴。”
喻宜之背着书包站在原地。
任曼秋低声提醒:“叫人啊。”
喻宜之挨个叫了一遍。
喻文泰:“今晚我和叔叔们谈的很愉快,你弹一曲钢琴吧,再助助兴。”
喻宜之深吸一口气,走到钢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