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宜之工作实在太累了,居然睡着了。
背脊一起一伏,轻蹭着漆月的背。
她睡熟了,漆月却睡不着,盯着眼前她和喻宜之不久前挂好的蚊帐。
发黄,还有个小洞,不知是用的太久磨损还是被虫咬了。
即便这样一块旧布披在喻宜之头上,也美得像新娘头纱。
漆月有些烦躁的动了一下腿,喻宜之睡梦中脚掌贴过来。
却是温存。
其实她不在意不能跟喻宜之结婚,不能跟喻宜之有婚礼,不能跟喻宜之一起走在阳光下或月光下。
她本就是泥沼里的人,何妨一直当喻宜之背后暗处的影子。
可喻宜之好像并不这么想。
漆月伸出手指,悄悄抠住那个小洞。
随着两人的差距越来越大,喻宜之会不会开始嫌弃她?
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。
喻宜之大概太累,有天回家上厕所时,发现自己提前两天来大姨妈了。
还好那天漆月回家也还算早,可以帮她拿卫生巾。
“妈的,家里忘记补货了,我下楼帮你买。”
“明早再买吧。”喻宜之想起:“我包里好像还有两片。”
漆月去她包里找,突然看到侧袋里藏着一个过分洁白的信封。
也许是那一看就很贵的特种纸吸引了漆月,她实在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。
那是一封信,来自邶城一个叫“齐盛”的集团,写明欢迎喻宜之暑假到集团实习,也诚挚欢迎她毕业后入职。
漆月心一抖:喻宜之投了邶城的简历?她想离开K市?
因为任曼秋过往做的那些事,漆月还以为再也没有邶城的公司敢用喻宜之,现在看来也并非这样。
“月亮。”喻宜之在厕所里问:“找到了吗?”
“啊,嗯。”
漆月把信封装回包里,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把卫生巾给了喻宜之。
第二天去钱夫人酒楼的时候,她实在没忍住把这事对大头说了。
大头比她冷静一点:“也不一定是喻宜之自己投的简历,她之前不是参加那什么青年建筑大赛拿了一等奖么?说不定是有公司主动看上她了。”
“想不到还有公司敢要她。”
“邶城那地方,卧虎藏龙。”
大头看她一直咬着一支烟也不点,把烟嘴上咬得全是牙印,索性摸出打火机帮她把烟点了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