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阮妤就可以更为清晰地看清那边的打捞情况。
此刻,她窝在了沙发上,整个人呈自我保护的姿态,将自己紧紧抱成一团,湿漉漉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屏幕。
孟清砚瞧着她这副模样,眼神有些晦暗。
又瞧见她掌心的伤口,尽管不严重,但他还是去拿了消毒碘伏和创可贴来。
在她旁边坐下,他一手拉过她的手,另一只手温柔地给她用碘伏擦拭伤口。
阮妤麻木地任孟清砚摆布,又或者说,她的注意力已经分不出在孟清砚这里,只有电视里的画面能引起她的注意。
孟清砚给她手心伤口消完毒后,又撕开了创可贴,轻轻贴上她手心。
之后,他就顺其自然握住了阮妤的手,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,将她靠在了他怀里。
“我陪你一起看。”他柔声在她耳边说。
打捞工作整整持续了一晚上。
在接近天亮的时候,打捞队终于从水下捞起了一样东西。
保镖把东西放到镜头前:“这是江先生的吗?”
阮妤看清楚了,那是一顶泡了水的毛线帽,和江亭云昨晚戴的一模一样!
这一刻,她彻底不淡定了:“是、是他的,他……”
她坐不住了,光脚就要往外跑。
孟清砚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:“你干什么?”
“我要去找他,我要亲自下水去找……”阮妤哭咽着,眼泪不受控地不停往下滑落。
孟清砚紧紧抱着她,任她在怀里挣扎,薄唇在她耳边说出那个残忍的真相:“他大概率已经不在了,你去了也是于事无补。”
“不!”阮妤崩溃不已,锥心的痛让人实在是难以接受,她拼命挣扎,“不会有事的,他一定不能有事!”
“孟清砚,你放开我,我要亲自去找。”
“我求你了,放开我好不好。”
“他不能死……”
阮妤太悲痛,整个人处于伤心绝望到极点的状态,但孟清砚似乎早有准备。
他叫了医生过来,很冷静的吩咐医生给阮妤扎一针镇定剂。
医生照做。
当尖锐的针头扎入阮妤的胳膊时,她高度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。
接着,她慢慢闭了眼,整个人彻底瘫软在了孟清砚的怀里。
睡过去之前,她听见孟清砚在她耳边温柔说:“从今往后,乖乖留在我身边,不要再想其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