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人的,也想搂她在怀里咬人。
明潼张口接了,枇杷糖里加了甘草金银花,微带苦意,含着不咽下去,喉咙口沁着丝丝清凉,她抬头看了吴盟一会,吴盟张了手,她身子不动,脸却别过去,他把她搂住了,感觉她僵硬,抚了她的背:“只要你开口。”
明潼急咳两声,糖到了唇边,又被她含回去:“不必。”吴盟半点也不在意,还搂了她,搂到她全身发热,这才把她塞到被子里,看着她睡。明潼本来以为自己怎么也不会睡着的,嘴里含糖还没吃完,人就已经睡过去了。
郑衍所会的也不过就那两样,对着父亲痛哭流涕过了,对着母亲也不过依样画葫芦重来一回,郑夫人扎了金针也有几分好了,她一半是气急,一半是想叫明潼出手,可平日里霸着郑家样样作主的,偏偏在这事儿上头又不出头了。
再看杨惜惜跪在地下,一面哭一面抖了肩,把郑夫人对她那点印象全勾了起来,这个女人隔着这么多事,竟还缠上了儿子,她脚边跪着儿子,底下跪着杨家女,郑夫人心里忽的想到,这个女人不好,肚里的孩子总是好的,把孩子生下来,这个肚皮也就没用了。
郑衍只有一个儿子,连个女儿都没有,这就是郑夫人心里一个大疙瘩,她自家好歹还生了一子一女的,也算对郑家祖宗有了交待,如今只有慧哥儿一个儿子,到底太少了些。
她目光直通通的盯住杨惜惜的肚皮,杨惜惜拿袖子掩了面,偷睨得郑夫人看她,立时知道自个儿肚里这块肉是个活宝贝,便是郑夫人也拿它无法,面上作色,一手捂住肚子,郑夫人赶紧叫人扶她起来。
“原来那些也就罢了,既进了门,就要好好守郑家的规矩。”郑夫人嘴里这样说,已经吩咐了丫头去炖汤,赶紧把这胎给养起来,到生产的时候,能动的手脚多的就是。
杨惜惜只当自个儿赢了,郑夫人看在肚里这个孩子的份上,总得容下她,只明潼那头,她还得防着。
哪知道明潼连理都不曾理她,她要过门去东院,说给姐姐进茶,连开门的婆子都道:“上了祖谱的才好叫我们奶奶一声姐姐,姑娘梳了妇人头了,可开过席?”
堵得杨惜惜半晌没话好说,回去跟郑衍哭诉,郑衍也只敷衍她两句,连守门的婆子都没罚,她这才知道,整个郑家都叫明潼捏在手里头,那个婆子再见着她去,还笑眯眯的:“杨姑娘来了,杨姑娘可要去东边?实话不瞒你,我头上还少个银簪子呢。”
她越发保养起自个儿来,等三个月的月份足了,郑夫人再请了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