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是男宠的事,面上露出点点不屑。
林树见状,表情凝重:“他亲口告诉臣,长公主殿下身边的砚奴,正是镇南王之子傅砚山。”
哗啦――
皇帝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,直接碎成了几半:“不可能!傅砚山已经死了那么多年,怎么可能成了卓荦的侍卫!”
“臣也不信,可那男宠对天发誓,说他绝无半句虚言,而他之所以身受重伤,也是因为不慎听到了这个秘密,镇南王要置他于死地,不料他还算命大,没有伤到要害,这才被臣救了下来。”林树忙道。
皇帝肃着一张脸坐下,眼睛不住地颤动,显然是不太相信。
“皇上,若那男宠所言为实,便说明镇南王并非绝后,他百年之后朝廷依然无法收回南疆,而傅砚山十几岁便开始上战场,显然比傅长明更难缠,将来恐成朝廷的最大威胁,不如趁现在直接除了他,也算以绝后患。”林树劝道。
“你先别急……”皇帝皱着眉头摆手,“先容朕想想。”
“是。”
林树应完声,便不再开口说话了,御书房里彻底安静下来,只有窗口吹进的凉风,轻轻翻动桌上的公文声。
不知过了多久,皇帝缓缓呼出一口浊气:“此事不宜操之过急。”
“皇上……”
“你也说了,那人是镇南王送给卓荦的男宠,而砚奴亦是男宠,二人本就身份不对付,谁也不知他是不是因为旁的事得罪了砚奴,才会招来杀身之祸,被你救后又想报仇,才会编造出这些胡话,”皇帝斟酌着开口,“毕竟过了这么多年,傅砚山活着的可能性微之极微。”
林树沉思片刻,点头:“皇上说得极是,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……”
“再者那砚奴是卓荦的宝贝,她上次为了他,如何跟朕翻脸的,你也看到了,再有两个月便是太后寿辰,届时朕便会为她定下亲事,再以提前适应夫家为由送她离开大沣,若男宠所言为假,朕又杀了砚奴,她少不得要同朕折腾一番,朕悉心部署多年,不想节外生枝。”皇帝淡淡道。
林树眉头皱得越来越紧:“难道就这么放任不管?万一男宠所言为真,我们难道要放虎归山?”
“当然不会,只是还是要先试探他的话是真是假,才知之后该如何做。”皇帝看向他。
林树愣了愣,不太明白他的意思。
“若男宠所言为真,那不仅是砚奴,连卓荦怕也不能留了,”
皇帝垂下眼眸,“朕做了多年好兄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