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不多时火光四起,一个院外哭着喊着家里完了,就是不敢回去。
张雷看着这些人的样子,心里很是不屑。觉得这帮人真是太奇葩了,就河南兵那些怂货。怎么能顶的住自己的五百步枪兵的一顿猛打?真是无法理解这些人,明明家里的亲人在受罪。也不放自己出去。一个一个的,瑟瑟发抖的丑态。真是想不鄙视都难。
城外的常时仁也很郁闷,他特意派五百步枪兵跟着进城,不就是预防万一么?五百步枪兵,三成以上都是在旅顺打过仗的老兵,张雷也是在旅顺打过仗的军官,怎么会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?不就是三千河南兵么?
“我说,张雷怎么回事?”常时仁心里不爽,只好找王贲发问。毕竟他是步枪兵的指挥官。王贲也不知道这个,只好苦笑摇头:“我也不明白,按说不应该啊。”
城内大火越来越旺,半个县城都点着了。接近城墙的时候,哭喊声清晰可闻。运气的是,淅川县城护城河里没水,吊桥也没拉上。看看城内的动静,常时仁也不客气了,立刻下令开炮。炮队的两门六磅炮,推进到五十米的距离,装弹之后开火,轰轰的两炮,就给城门上开了个洞。这两下把城里的乱兵惊醒了一些,聪明的开始有组织的跑路,一些还在兴奋的乱兵还在继续狂欢。
常时仁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,四个城门都有火枪兵列队堵着。西门给轰开之后,白蜡杆兵在前,步枪兵在后,轰隆隆的杀进城内。
“都听好了,闹事者杀无赦。”马背上的常时仁咬牙切齿的下令,大开杀戒。
兵变在明末是一种很常见的事情,而且这种事情一旦发生,意味着人间惨剧的诞生。最可笑的还是法不责众,兵变在一场一场的悲剧之后,往往得不到应有的惩罚。这种现象发展到最后,出现了左良玉这样的奇葩。他的兵比流贼还狠毒,但是他却一再升官发财。
两千如狼似虎的登州兵进了城,常时仁指挥手下杀向县衙的时候,听到一阵排枪声。等他赶到,县衙外面的空地上,躺着十几个乱兵,其他的早跑了。看见县衙没事,常时仁气的差点吐血,把张雷叫出来,劈头盖脸的一顿骂:“你狗日把登州营的脸面都丢尽了。”
张雷也不辩解,站在那里扮演木桩。元默上前要说话:“常将军,是本宪不让他出去的。县衙内有本地父老,还有一干官员。本宪也是求一个稳妥,左右将军在城外。”
常时仁明白了,知道是怎么回事了,内心悲愤不已。脸上还得绷着道:“如此,卑职变不多留了。”元默皮厚,此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