图,往茂名路酒吧敲开大门,借了王老板的桑塔纳,一路南下而去。王老板到了第三天才想起来打电话问斯江:“小赵老师有驾照伐?他开了我车子到云南去了。”
“——他有美国?驾照,应该一样的吧?”斯江吓了一跳。
“吾倒勿担心车子,旧的不去新的不来,吾担心伊没驾照被交警寻事体,”王老板拍了好?几下自己?的大腿,“我应该跟伊一道去额呀!切醉子老酒脑子搭牢了册那,啊哟——(喝醉了老酒脑子糊涂了)”
斯江本想保证万一车子坏了她来负责修好?,一听王老板这话,竟有些哽咽。
“老王阿哥,谢谢侬,谢谢。”
这是王老板第一次被陈斯江唤作阿哥,想要开心一记,却只能长叹了一声:“谢啥谢,私噶宁。(谢什么谢,自家人。)”
——
斯南的确辗转到了橄榄坝,她着了魔似的,拿着钱包里四个?人的合影挨家挨户地问。
“请问见过我哥吗?”
“对,很?高?,长得?特别好?看。”
“是,顾家的,我舅舅家就在江边,墙角是有一蓬竹子,对对对,三角梅爬到二楼上的那家——是,被枪打死的是我舅舅。”
“见过好?几次?是街上打枪那天以后吗——哦,好?的,谢谢了。”
橄榄坝不大,却总有没问到的人家。斯南对着地图,问完一条街,就用红笔划掉,没开门的没问着人的她就记下门牌号。澜沧江边熟悉的院子并不杂乱,只是屋里没了人气没了笑声,斯南刚到的时候还想着要翻窗,没想到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