铜钱放在桌上,与几个同伴向门外走去,到了门口,大抵是看不过眼,亦或是于心不忍,站住脚步,回头对惊慌失措一脸绝望的妇人说道:“汝家固然非是房家的仆役庄客,但此地毕竟是房家的庄子,或许可以去求一求房家。”
言罢,也不去看段二恶毒的眼神,被同伴拉扯着衣角匆匆离去。
妇人闻言,顿时精神一振,可是旋即又萎靡下去……
此地固然是房家的庄子,但他们一家却非是房家的仆从,不过是在此处讨个生活而已,房家会为了她这么一个村妇,便得罪位高权重深受皇帝器重的安国公么?
更何况,房二郎远在倭国,房玄龄致仕之后便前往江南,回到关中之后便闭门谢客深居简出,她怕是连人都找不到……
无边的绝望,瞬间将她笼罩。
不过却暗暗咬牙,大不了便一死了之,绝不牵连家人……
段二洋洋得意,起身甩了几个铜钱在桌上,猥琐笑道:“夫人若是识相,就洗的香喷喷的,自己到吾府上去,若是非得一拍两散,那就事先给你全家备好棺材,寻好墓地才行,呵呵。怎么样,考虑好了没有?”
他站着等妇人的答复,胸有成竹。
这等商贩之家的妇人,他不知道得手了多少,只需抬出身份略微施压,就没有哪个敢于顽抗到底的,无往而不利。
说到底,谁又真的有那个烈性,敢拼个家破人亡?
妇人一脸绝望,泪珠滚滚落下,失魂落魄的跌倒在地……
姜谷虎瞅了一眼已经走到门口的段二,咽下一口豆腐脑,说道:“你就不管管?”
他虽是姜谷氏子弟,称得上是“化外之民”,但是入世颇深,自幼便在天下四处历练,这等欺男霸女之事,早已见惯。
但是见惯,却不等于能够漠视。
只是因为有房俊在此,他才懒得动弹,否则依着他的行事脾性,这个段儿是绝对不可能见到明早的太阳的……
房俊嚼着饆饠,含糊不清道:“这等小事,何用吾出手?随后叫个人去安国公府递个名帖,安国公府自会处理。”
他虽然年岁不大,但是两世为人,现在更是身居高位,眼光不同,境界不同,看待事物的角度自然不同。
似以前那等装逼打脸之事,实在是已经有些厌烦。
再者说,段二这等人在他眼中连水沟里的泥鳅都不如,就算是踩死了,又有什么乐趣可言?
无聊至极。
当然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