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是否要承担责任,我不在乎,我知道那片居民区真的很危险,如果真死了很多人,我良心会不安。”
梁健愕然了一下,胡然毕竟是一个女人。梁健自己考虑问题,是从官场的责任追究机制出发考虑问题,谁犯错,谁承担责任。但是,胡然不同,她考虑的是最终谁受伤最严重。自己明明看到了问题,却不采取措施,等发生了惨剧,她会于心不忍。
梁健被胡然的这句话打动了,他说:“那我不管其他的人,我这就去向张省长汇报,尽量说动张省长,马上向你们市委书记和市长下命令,让他们想办法把群众疏散掉。”这时候,胡然却说:“不用了。”梁健奇怪:“不用了?”
胡然说:“就像你刚才说的,镜州市的抗涝抢险,是我们镜州市班子的事情。我们不能让张省长给我们拿主意,否则还要我们这些干部干什么。很唐突的给你打电话,可能是因为我遇到麻烦,会本能地想跟你说说。刚才听了你说的话,我有主意了。”
梁健还是有些担忧:“什么主意?”胡然说:“你放心,我会妥善处理的。”梁健说:“你告诉我一下。”胡然说:“我会去金市长那里,让他一定要支持我的工作。”
听胡然说,她的办法是去说动金伯荣,梁健放心了不少。他想,金伯荣视胡然为自己的接班人,应该会支持她的工作。于是,他也不去追问,反正明天一早就能见到胡然。但愿,在这段时间内,镜州市不要出事。
镜州市在数个受灾城市当中,情况并不是特别严重。镜州市一直自诩是风水宝地,没怎么碰到过特别大的自然灾害。历史上,的确也是如此,比较的风调雨顺,除了20世纪五六十年代之交,发生过一次水灾之外,一直没其他的事儿了。那次水灾,镜州市的人理解为三年自然灾害触发了天怒的结果。因此不能算。
为此,在镜州市待久了的领导,多了乐而忘忧,少了居安思危,认为镜州,出不了大事!为此,把抗涝工作部署给了抗涝办公室,市委市政府的领导都万事大吉了。市委里,还就只有胡然忧心忡忡。她对于小西街那片区域了解的太清楚了。在大学毕业分配了工作之后,她最初就是住在那个地方,一住就是五年,对于这里的房屋结构很了解,危房占了一大片,要么不倒塌,一旦倒塌,那就是成片的。要么不死人,要么就是几十上百的。
其他领导,对此根本没有这么深刻的认识。他们对于这篇区域的了解,仅仅是局限于基层的汇报。长湖区的领导最多也是走马观花,就算去过那里,也根本不知道实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