宛精神不济,和向姐打了声招呼,拿着包和外套悄悄离开了现场。
走前,她特意观察过,汪华不在。
今晚迟文律敢对她动粗,若说汪华毫不知情,夏宛是不太信的。
她也不想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。
可汪华此前就是迟文律的助理,假如他俩狼狈为奸,也不是没可能。
夏宛站在电梯口,心情极度糟糕。
二十五年来,第一次遇到这种事,她也说不上来是委屈多一点,还是恶心多一点。
电梯来了,夏宛红着眼走进去,全程低着头,气压很低。
在外人眼里,夏宛这副样子其实挺凄惨的,尤其她的精神状态骗不了人。
头发虽然重新打理过,低头时露出的雪白脖颈却有着明显的指痕。
还有左侧的衬衫领都被撕坏了,半截布料垂荡在风衣外面格外显眼。
夏宛离开后,倚着电梯壁的男人咂咂嘴,“她这是挨欺负了吧?”
旁边的同伴狐疑地张望两眼,“谁啊?邢总认识?”
邢总哼笑一声,不仅认识,还记忆深刻呢。
不就是跟着阿昇去过雪场的美女助理么。
邢总摸了摸下巴,掏出手机给叶昇拨了过去。
另一边,夏宛走到地铁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。
她恍惚地想起,当时去找汪华,身上带了手机。
八成是后来和迟文律撕扯的过程里弄掉了。
她现在不能回KTV找手机,鬼知道迟文律还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。
夏宛深思了一会,打算明天再过去问问前台。
她翻开包,幸运地找到了很久没用过的现金十块钱。
夏宛回到家,靠着门虚脱似的滑坐在地上。
那股压抑在心头的情绪始终发泄不出来,茫然无措之余,状态也浑浑噩噩。
不知过了多久,夏宛木木然地起身去了浴室。
她脱掉所有的衣服全部扔进了垃圾桶,机械地完成了洗澡的步骤。
头发都没吹,手脚无力地躺在沙发上,不知不觉睡着了。
这一觉,睡得很不踏实。
梦里千奇百怪,时而闪过迟文律可憎的面孔,时而又变成了沈军生凉薄的冷笑。
直到敲门声突兀地响起,夏宛才从梦魇中脱离出来。
卧室一片漆黑,感官很容易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。
夏宛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