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不会罢休。
到了下班点，夏宛正在收拾东西。
梁婧月打着哈欠，精神不济地说道：“昨晚累死我了，半宿都没睡好，我先走了，拜拜。”
这话说得有歧义且异常暧昧。
累死、半宿、没睡好。
几个字眼组合在一起，很难不让人想歪。
夏宛面色淡淡地‘嗯’了声，仿佛并没受什么影响。
梁婧月瞥她几眼，意兴阑珊地提前下了班。
法式餐厅。
叶昇带着夏宛坐在窗边的位置。
街头亮起了霓虹，落在夏宛的眼底，映出了几许的落寞。
她不开心。
叶昇凝神看着她，“送你的表怎么不戴？”
夏宛想到了梁婧月的那只腕表。
但夏宛伪装的好，笑着道：“平时工作忙，总怕磕了碰了。”
叶昇抿唇，“在写字楼里工作，能磕碰到哪儿？”
不待夏宛回答，叶昇便随后朝着不远处的侍应生打了个手势。
一束鲜艳的香水百合猝不及防地出现在眼前。
“小姐，这是您的鲜花。”
夏宛呆滞地看着那束百合，下意识伸手抱住。
花束不大，包装精美，浓郁的百合香气环绕在鼻端。
侍应生转身退下。
夏宛捧着花，呆呆的，能想象到自己现在的表情肯定很傻。
“这是？”
“不喜欢？”
夏宛低头轻抚带着露水的花瓣，还是说了声，“喜欢，谢谢。”
可她不懂叶昇的意思。
他不像是有这般柔肠的男人。
叶昇见她不停抚弄花瓣，沉声道：“几十万的表不戴，几百块的花你反倒爱不释手。”
夏宛：“为什么送花？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？”
叶昇觉得她不识货，自然没好气：“随餐赠的。”
夏宛失笑，成心拆台：“那别的桌怎么没有？”
“夏宛！”男人唤她，语气变得高深起来，“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？”
夏宛一怔，脸上笑容散去。
她想说有，又其实知道自己并没有立场。
大概是餐厅里的灯光太有情调，柔和了男人英挺分明的五官。
夏宛放在花，直勾勾地与叶昇对视，迂回道：“你这样问我，肯定是知道我想问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