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3章挑破
夏宛放下餐叉，眼里噙着显而易见的困惑，“叶总，我不太明白你现在是什么意思？”
叶昇耐人寻味地反问：“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怎样觉得不重要。”夏宛拿着纸巾擦了擦嘴角，“我这次回国有很多事情要做，实在没精力应付其他。我们好歹相识一场，希望叶总高抬贵手，少做些让人误会的举动。”
叶昇面色微沉，“我们之间的确有很多误会。”
夏宛平静地与男人对视，他眼里俱是她读不懂也不想懂的复杂。
夏宛抿唇，一番斟酌过后，决定主动挑破伤疤下的脓疮。
“叶总，怀柔路线并不一定每次都管用，而你的举动不仅会造成旁人的误解，同样也对我造成了困扰。”
夏宛语气温和清淡，一字一句像水滴般敲打在心房上。
不轻不重，却带着水滴石穿的力量，生生破开了两人间诡异的平衡气氛。
夏宛的眼里没有情愫，坦坦荡荡地迎视着叶昇的端详。
她说：“送花、送请柬这种事，以叶总今时今日的地位，根本不需要亲自出马。我从没想过和你重温噩梦，叶总又何必故技重施。”
噩梦两个字，让叶昇脊背一僵，脸色是难以形容的难看。
夏宛视线低垂，落在男人的衣袖上，“就像这枚过季款的袖扣，并不适合这身名贵的手工西装，强行搭配只会显得不伦不类。”
说罢，夏宛颔首示意，缓缓站了起来。
她绕过桌角，走了三步。
背后传来男人低哑的质问，“夏宛，三年前的事，你就没一句解释？”
“你需要我解释什么？”夏宛顿步在男人身侧，彼此背对背，谁都看不到对方的表情，“那顶多是一段不清不楚的男女关系，没有人会怀念自己的黑历史。叶总，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，我们都该懂。”
叶昇喉结不住地翻滚，眉宇间一片愠色，“跟我在一起，对你来说是黑历史？”
夏宛侧目看着男人紧绷的侧脸轮廓，“难道叶总以为做男人背后的女人很光彩吗？”
叶昇眼底卷起滔天巨浪，一层层漫上来，压抑到极致的情绪，令他的表情看起来晦涩不明。
夏宛收回视线，抬脚离开，渐行渐远。
叶昇留在原处，整个人仿佛被黑暗吞噬，心口泛起细密的疼痛。
这种疼痛可以承受，却分外陌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