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震华似乎并不意外,淡定地与主治医生讨论治疗方案。
叶昇薄唇紧抿,眸底深处藏着不易察觉的愠色。
出了病房,叶昇冷鸷地问管家,“他病了这么久,一直没有做过检查?”
管家讪讪地搓手,“先生的脾气您知道,他不想做的事,谁都勉强不了。”
“徐英呢?”
徐英就是徐女士。
管家闻言,怅然地道:“先生知道您介意夫、徐女士,您来之前,就派她回国了。”
叶昇面色冷峻了几分,“早知如此,何必当初。”
他对徐女士确实有芥蒂。
也曾让人调查过徐女士是否插足叶震华和母亲的婚姻。
但资料显示,徐女士是在母亲去世的第二年才跟叶震华正式在一起。
而且这么多年来,无儿无女,对叶震华也算一心一意。
可徐女士并不无辜。
她无法为儿女谋取什么,可她有兄弟姊妹。
九号公馆的徐茂,就是她的哥哥。
这些年徐女士帮着叶震华操持海外的业务,暗中帮衬徐家人,早已不是秘密。
包括三年前替叶昇挑选联姻对象,也不是没有私心的。
叶昇让管家去照顾叶震华,自己来到楼下抽烟。
是与非,生与死,孰轻孰重,人心都有一杆秤。
再恨,再怨,那也是他的父亲。
叶昇终究做不到无动于衷。
当晚,一行几人回了别墅。
夏宛倒了两杯酒,拉着叶昇去了阳光房。
别墅的夜晚很安静。
阳光房的玻璃吊顶能清楚地看到闪熠的星辰。
夏宛说:“你留下吧,伯父这样的情况,身边不能没人。”
叶昇:“十几个佣人,能照顾好他。”
“佣人再多,也不是亲人。”
“呵,他是成心拿身体当筹码。”
“可你还是心软了。”
叶震华多了解叶昇,他赌的就是叶昇不会坐视不理。
破釜沉舟也好,孤注一掷也罢。
叶震华赌赢了。
叶昇灌了一大口酒,目光沉沉地望着远处,“他不是个好父亲。”
夏宛感同身受,“我的父亲,还不如伯父。”
叶震华虽风流成性,起码还有一丝为人父的良知。
单凭这一点,就胜过沈军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