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南枝这次发烧是精神压力太大导致的,眼下事情虽然已经暂时解决,但常年不生病的她突然倒下还是有些适应不过来,怏怏地躺到下午也不见状态好转,急得林筝不停跑医生办公室。
跑到第三趟,医生被她搞得实在头痛,签字笔往桌上一拍,面无表情地问: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林筝完全不觉得自己此举很烦,笑眯眯地跑到办公桌跟前,跟医生汇报顾南枝的情况。
医生听完就给了她两个字,“出去。”
林筝,“……哦。”好凶。
林筝把办公桌上排了一溜的检查结果整理好,郁闷地用脚底板蹭着地出了办公室。
门刚关上,她突然想起个事,反手就给人重新推开,探进去个脑袋,急乎乎地说:“医生,我们家枝枝……”
医生火了,气得吹胡子瞪眼,“你们家枝枝,你们家枝枝,就你们家枝枝金贵,全医院的医疗资源都给她拿去治发烧行不行?”
林筝稍一琢磨,郑重其事地点头,“行。”然后,她收获了医生的一只室内拖鞋。
林筝手忙脚乱地推上门躲开,动作太快差点卡到自己脑袋。
林筝心有余悸地将没有幸免于难的头发从门缝里扯出来,无不郁闷地说:“发烧重了也是要烧坏脑子的好吗?”
“顾老师还没有退烧?”身旁忽然有人说话,紧接着林筝低垂的视线里多了一双男人的脚,她认得这个声音,是秦有恒的。
林筝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,脚后跟踢到门才后知后觉自己反应过激,忙又往前走了一点,糯糯地“啊”了声。
这次顾南枝和楚梵迦的事情,多亏有秦有恒从中帮忙,才能那么快就平息。
整个过程林筝很清楚,从秦有恒根据楚梵迦的指引联系上常越到制定最终计划,他全程参与,忙前忙后,重视程度不比警方。
一直到出发前的倒数,他还在确认细节,生怕有任何一点疏漏害某个人哭。
这个人是谁,不言而喻。
他的好林筝都看在眼里,只是,一句‘谢谢’够吗?
“谢谢。”林筝朝秦有恒鞠了个躬,还是选择用最真诚,也最陌生的方式回应。
低垂的视线里,她看到秦有恒垂在身上的手猛然握起,她的心也跟着快速紧了下,有种说不出的异样。
很快,秦有恒适应过来,笑容温和有礼地说:“不用客气。能不能请你喝点东西?”
林筝攥着化验单,边角被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