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丢你的脸吧?”
沈知珩看着她弯弯的眉眼,喉结突然动了动。
他说了句什么,贺嫣一时没有听清,便凑上前踮起脚尖:“你说什么?”
“想带你回房。”沈知珩俯身靠近她的耳朵,呼出的热气只一瞬便将她的耳朵烫红。
贺嫣已通人事,自然知道他‘回房’二字之下隐藏的含义,一时间脸颊红透,连忙将他推开:“沈知珩!你、你别胡说,光天化日的……”
沈知珩也知道光天化日,因此略有遗憾地看她一眼。
……这人以前那么正经,怎么成婚之后如此不着调。贺嫣不肯再理他,低着头匆匆跑到琥珀身边,帮着她一起发红包。
红包发完,就该做孔明灯了,飞鱼卫这些人个个都是手工好手,薄纱一样的红纸在他们手里,仿佛自己的武器一样听话。
贺嫣跟琥珀这边,就没那么幸运了,两人聚在一起折腾半天,连个纸也铰不好,贺嫣只能求助地看向沈知珩。
沈知珩早就不满两人聚在一起,见状当即不动声色地过去,刚在她身边站定,便有一位平日打扫庭院的老妪笑着将琥珀拉走:”琥珀姑娘,我来教你吧,他们的手艺还是跟我学的呢。”
贺嫣一听,顿时要跟过去,却被沈知珩不动声色地拦下:“做到哪一步了?”
“……都没开始呢。”贺嫣无奈。
“你拿剪刀的方式就不对。”沈知珩说着,亲自将剪刀放到她手中,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矫正位置。
他垂着眼眸,贴着她半边后背,独属于他的味道将她整个人覆盖。贺嫣从未和他在行房之外的事上如此亲近,一时间后背僵硬脸颊泛红。
起初是不适应的,可随着他教她画形裁剪刷浆糊,她也就渐渐习惯了他时不时的碰触,再看他的手,伤口基本痊愈,只剩下斑驳的疤痕,但也因为长年不见光肤色苍白,这点伤疤也隐匿了。
“看什么?”沈知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呼起的热气将她半边身子都闹得发痒。
贺嫣瑟缩一瞬,这才小声回答:“看你的手。”
沈知珩闻言,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。
像一只破旧的瓷器,满是缺口与刮痕。他抿了抿唇,正要取出手套戴上,贺嫣突然与他十指相扣。
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牵他的手,沈知珩心脏狠狠一跳,整个
人都僵住了。
“修长白皙,比姑娘的还好看。”贺嫣说。
“撒谎。”沈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