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那不是狮子狗,”贺嫣见躲不过去,只好讨好地笑笑,“皇帝伯伯怎么知道的?”
良帝斜了她一眼:“你送礼的事闹得满城皆知,寡人想不知道都难。”
所以二皇子也知道了?贺嫣强忍笑意,轻咳一声道:“皇后娘娘若是喜欢,嫣儿就叫人再从漠城运两座……不,运十座!”
“别打岔,”良帝抱臂,“说吧,你是什么打算。”
“什么打算?”贺嫣一脸无辜。
良帝眯起眼睛,唇上的胡子一动一动的:“少装傻,寡人半月前就收到了你祖父的奏折,说这次让你回来,是想让你在京都寻一门亲事……所以,你这是有人选了?”
有啊,你二儿子。贺嫣歪歪头:“皇帝伯伯要为我赐婚?”
“旁人倒是可以,但知珩的话……还是得先问过他才行。”良帝有些为难。
对这个结果,贺嫣并不意外:“那还是别问了,嫣儿可不想逼他。”
这就是间接承认的意思。
良帝叹了声气:“所以你打算如何?”
“对他好,好到他主动向皇帝伯伯求赐婚恩典。”贺嫣笑眯眯。
良帝想了想,实事求是:“恐怕有点难。”那棵铁树,要开花早开了,不至于等到现在。
“对别人而言可能很难,但对嫣儿来说不是,”贺嫣随口胡扯,“嫣儿去了漠城六年,可是学了一身的本事。”
良帝无言,心想能用在这种事上的能是什么正经本事,正要问她在漠城都干了什么时,李公公突然进来:“皇上,二殿下和沈指挥使求见。”
贺嫣下意识起身,脸上的从容刹那间消失,连头发丝都透着紧张。
良帝看她一眼,嫌弃:“没出息,你不是在漠城学了许多本事吗?”
训了她一句,这才让李公公叫外头那俩进来。
贺嫣定定盯着空空荡荡的门口,当月锦衣角闪现的刹那,只觉屋内瞬间亮堂了。当那张挂着笑的脸出现在视野里,她的呼吸下意识变慢,他的脸他的眉眼,他月锦的袍子腰间的佩玉,每一个细节都无限放大。
“浓浓?”他对上她的视线,瞬间笑了。形状姣好的唇半阖着,慵懒唤她乳名,透着几分亲昵。
他一开口,六年未见的隔阂顷刻消失,贺嫣松一口气的同时,竟然有些想掉泪。
“这是什么表情,不认识孤了?”祁远抬手,在她眼前晃了晃。
贺嫣挤出一点笑意,刚要开口说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