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不好:“你才哭了。”
赵一顺憨笑,“你可骗不了我,你的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。”
真有那么明显?靳隼言悄悄抬手摸了摸,好像是有点肿,被子都被泪水浸湿一块,他若无其事地用手压住,“我要睡觉了。”
言外之意,别来烦他。
但赵一顺急道:“你一天没吃饭,不能再继续睡了。”
靳隼言再次不理他了,赵一顺感到心累,“你不吃饭也行,起码要吃点药吧,现在能找到一份工作不容易,你刚入职就请假,一两天还好,时间长了小心被开除。”
他不知道靳隼言完全是走后门进来的,很诚恳地劝道。
靳隼言嫌他聒噪,说:“我吃药了,行了吧。”
赵一顺这才看到他床上的退烧药,有些惊讶,“你从哪来的药?我本来还打算帮你去取药呢,说起来我今天碰到的谢医生,好像就是药剂科的,他还问我你怎么没上班,我说你生病了,他还问严不严重,真是个好人。”
靳隼言忽地起身,“哪个谢医生?”
“药剂科的谢医生,叫谢濮吧,这个名笔画太多,签字忒费劲儿。”
靳隼言完全听不进赵一顺的话了,他只知道谢濮主动问过他的消息,得知他生病就立刻过来给他送药,明明想要和他划清界限,却还关心着他。
这样好的谢濮,这样心软的人,他怎么从前没想过好好珍惜。
他悔恨的同时又有些隐秘的开心,不管怎么说,只要谢濮还肯对他心软,他就有挽回的机会。
靳隼言的眼睛肿得厉害,到第二天也还是很明显,他自觉丢人,不想让谢濮看到他这幅模样,于是没往谢濮身边凑。
谢濮暂时没能发现靳隼言的异样,当天下午临时会议时,沈立白宣布了一件事,渡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