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现在他们居住的这个小三居的房子,是时城贷款买下的,写了夏清的名字。面积不算大,地段不错,设施也完善,即便开发商是贺恺的朋友,走了关系做低首付,每个月还款金额还是不少。房贷、时果的学费以及家里的大宗开销由时城负担,他的工资卡基本月光。所以,四个月回来一次,短暂的休假,也有一大半的时间要用来挣外快。好在公司发展趋势向好,再有个一年半载,大约就会好很多。
三个人的保险,尤其是时果的教育基金,夏清买了不少,时城并未反对。
原本时城刚刚去非洲那边工作的第一年,夏清是留下来照顾时果的。小学生坚决反对,但无效,夏清有的时候比时城还要霸道。虽然时果自理能力非常强,可他还是觉得太早住校弊大于利。于是,兄弟俩二比一也只能妥协。
吴臻生了娃不久,夏清给他们换了套小别墅,他每周末带时果回去蹭饭加玩孩子。可惜,他随了夏正阳,跟十岁以内的生物无法产生共鸣。六个月下来,那小东西除了吴臻和月嫂之外,最黏的是时果,夏家俩父子抱一下都被嫌弃。吴臻上班之后,经常出差,夏正阳搞不定,一头两个大,又不好意思总折腾岳父岳母,没办法,夏清火线救急,只能带着时果入住别墅。久而久之,一年多之后,时果和全家老少相处融洽,他反而成了多余的那一个。经过家庭会议投票决定,时果正式搬家,这么多人总归比夏清会照顾孩子。而他则回归自由人,频繁飞去非洲探亲,也没人管他。
只有周红隔三差五地抱怨,日进斗金的公司他一点儿不上心,真当自己甩手掌柜。至于高珩,把他微信拉黑了就没加回来,他和时城在国外登记那天,人家发了一条别别扭扭的短信过来。夏清也不急,他笃定了,早晚那家伙先坚持不住。
后来,夏清腻在国外的时间越来越长。时城觉得条件太差,又不安全,总是撵他回去。他干脆近水楼台,把他妈集团的在非洲慈善事业那条线的执行业务接到手里来。肥水不流外人田,他留下做正经事挣钱,时城也没了反对的立场。
不过,这一回切切实实刚经历了一场灾害,想想挺令人后怕的。他们回来休整一阵子,大概他再要跟回去,还得费一番周折。他这辈子都没见过时城慌成那个样子,而身处险境的他自己,好像并没有多少恐惧的情绪。
他百无聊赖地绕了好几圈,才想起来电话上飞机前就没电了,昨晚充上了一直没开机。跟大部分当代年轻人对手机的依赖不同,夏清创业那两年,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那玩意,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