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决定好了？”
自始至终，施玥都没有看他一眼，语气坚定：“我想得很清楚，裘西沉，我们只能走到这儿了。”
墨色的瞳孔中情绪翻涌，最后被强制压住：“你别忘了，我们还有孩子，你想让他没有一个健全的家庭吗？”
施玥立即道：“没有个健全的家庭，但是能有完整的爱，对他来说就足够了，离婚之后，孩子是我的，当然你也拥有探视的权利，至于裘家的一切，我都不需要。”
她能这么快说出一切，裘西沉知道，这些打算她已经想了很久。
车内陷入长久的沉默之中，裘西沉再次闭上眼睛，最终妥协：“那就如你所愿。”
他让司机上车，开往民政局。
坐在前座的江秘书很快明白，他们去民政局的目的，心中一惊，忙帮着裘西沉向施玥解释：“夫人，网上那些新闻都不是真的，我能向您保证。”
施玥露出淡淡温和的笑容：“江秘书，你们裘总有胃病，以后就麻烦你多提醒他按时吃饭了。”
原本准备了一大堆解释的话术，一下子噎在了嘴边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
看自己老板都沉默着，一言不发，大概是真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。
车停在民政局门口，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，办理结婚手续的窗口前排了一对对甜蜜的小情侣。
施玥朝那边看了一眼，说起来她和裘西沉也没正式走过这些流程，没有个正式的开头，能最后走到这个结果，好像也是必然。
如今也算是有始有终，好聚好散。
“再问你们最后一遍，你们真的想好，要解除婚姻关系吗？”
听着工作人员的问话，施玥没有任何犹豫，再次给出肯定的答案：“确定，我要离婚。”
工作人员看向裘西沉，眼神示意回答。
裘西沉眼神盯着眼前的纸张，和上次的离婚协议不同，只要在纸上签了名字，他们将再也没有关系。
“我确定。”
他率先拿起钢笔，在末尾一栏签上了自己名字，龙飞凤舞，最后的笔画指尖用力，差点将纸张划破。
施玥也紧跟着，在后面写上她的名字，端正柔美的字迹，却独有风骨。
握着拿到手的绿色本子，施玥鼻腔有些酸涩，在裘西沉面前，硬生生忍了下来。
她爱这个男人，却不得不承认，两人没办法继续走下去了，纠缠了这么久，是时候结束。
两人步伐都有些发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