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。
“王爷，你好像不开心？”姜暖听着他淡淡的语气，觉得情绪不怎么好的样子。
“没有，现在，每一天我都开心。”
这四年以来，他看惯了多少嫌弃、嘲讽和议论，唯有姜暖，她不仅是自己的救命恩人，还从未嫌弃过他。
这样的温情，怎么不叫人深陷其中？
嘴角的笑意从不曾落下，黎寒声说的都是肺腑之言，“真的，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段时间那么开心了。”
姜暖道：“妾身好像……妾身好像也很多年没有现在这般自在了，妾身也开心。”
很多年？
黎寒声看着她有些难过，她能说出这般话，足以证明，她在镇远将军府过得多憋屈。
“那以后，暖儿就按照自己心意，想怎么自在便怎么自在。”
这话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丢了一块巨石，荡起了巨大的水花，湖面不再平静。
姜暖愣了愣，有几分感激的模样，“王爷，从前不知道王爷竟这么好。”
若是早知道。
若是早知道王爷这般好，前世她就不会逃婚，也不会承受身体上的巨痛。
现在回想起来。
大雪纷飞的日子，她如丧家之犬般，鲜血淋漓的趴在镇远将军府的门前，一遍遍一声声的喊着：“父亲、母亲、哥哥……”
没有人听见她的哭喊。
将军府里所有的人都为姜雨曦和黎御的议亲而高兴着。
唯独她，连一条狗都不如，身心的疼痛像是烙印般，即便重生了，每每回想起那一段黑暗，她都痛入骨髓。
身子也控制不住的颤抖。
“暖儿，你没事吧？”黎寒声发现她的不对劲。
男人一把将少女揽入怀中，“怎么了？有我在，任何事我都会替你摆平，你不必害怕。”
“王爷，妾身……不怕。”她的手也紧紧的抱着黎寒声，被人搂在怀中，这样的温暖，安全感是她从前从未感受过的。
在不知不觉之中，姜暖并未察觉到，她对黎寒声的感情，并非只有报恩。
两日后的早晨。
王府的门房过来说，平遥王妃前来求见。
清宁笑道：“她这个时候来，不会又来求王妃赐药吧？”
姜暖道：“除了药，她还能要什么呢？”
“也是，王妃见吗？”
姜暖慢条不紊的吃了一勺银耳粥，“不见。”她近来脾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