业要写那么多论文,我就恨不得捶死当年的自己,什么热爱梦想,都是填志愿的时候脑子里进的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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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天的博物馆之行很快便步入尾声,学生们陆续回到宿舍,傅雪辞带着装有玉镯的公文包下车,回到家中。
三室两厅的起居室,以灰色调为主,简约现代风的装修,干净整洁,一尘不染,充满了生活气息。
将公文包放在书房,傅雪辞打开灯,去浴室洗了个澡。
曾齐馆长十分热情,留他用了午饭,又带他见了许多老朋友,都是a市历史圈德高望重的前辈。因为学生集合的时间在下午四点,傅雪辞便没有再留下用晚饭,而是直接回到了家。
浴室里水声渐停,傅雪辞边走边擦头发,穿好睡衣,水珠沿着锁骨的线条滚落胸膛,隐约露出肌肉的轮廓。他看着清瘦,身材比例却无可挑剔。
淘米煮饭,排骨下锅,将一切处理好后,傅雪辞来到了书房。
傅雪辞取出玉镯,打开了办公桌的台灯。玉镯安安静静地躺在盒中,描金的花纹栩栩如生,隐有暗光流转。
“啪嗒”一声,修长的手指打开工具箱按扣,傅雪辞拿起工具刀,割破了自己的手指。
他垂下眼,漫不经心地看着血珠从皮肤渗出,一点一点,滴落在玉镯上。
血珠落在玉镯上,却没有沿着玉镯滚落,而是被玉镯吸收了。
随着滴落的血越来越多,玉镯仿佛一只生灵,贪婪地吸收着他的血液。原本浑浊的青白色渐渐褪去,变得清透晶莹,隐约可见血线,将描金的线条染成了红色。
果然。
这并非普通的装饰花纹,而是一个法阵。
“不用藏了,”傅雪辞嗓音淡淡,眼眸微微眯起,“我知道你在这里。”
一阵风吹来,书房的灯光骤然暗淡,窗帘布上,映着一道摇曳的影子。
傅雪辞从小到大不知见过多少成精的妖怪,这样的把戏实在入不了他的眼。他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,平静地重新打开书房的灯,拉开了窗帘。
似乎是不适应突然明亮的光线,女孩微微侧过脸,避开了他的目光。
那是一张极为惊艳的脸。
她穿着繁琐的宫装,是明媚的海棠红色,勾出婀娜玲珑的身段。肤白似雪,墨发如缎,以一支玉簪半挽。先前还在办公桌上的玉镯,此刻已回到了她的手腕,衬得腕骨线条纤细,仿佛稍一用力便能折断。
她似乎渐渐地回过神,娇喝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