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哪里。
车子停到何芳家胡同外面。
“季同志，有什么事儿吗？”何芳披着一件外套，从家门口跑出来，看着面前一身冷厉气息的季则衍，后背微微发凉。
她可没忘有一次在电影院，季则衍开车绝尘而去的身影。
那脾气不是一般的大。
后来才知道他是简言的哥哥，没有血缘关系那种。
反正两个人也就是见过一面的关系，不知道这么晚来找她干什么。
何芳心中各种猜测着，目光狐疑。
季则衍开门见山地道：“打扰你了，我来接简言回家。”
“简言？”何芳更狐疑了，“她、她没跟我一块儿呀！”
这话说完之后，何芳便感觉周围的气温仿佛降了几度，凉飕飕的风刮得她一个哆嗦，下意识地抬手拉了拉肩头的衣服。
季则衍黑眸蒙上寒霜，确认道：“没和你一起？”
何芳顶着他压迫感十足的眼神，点点头：“对呀，没跟我一块儿，言言是出什么事儿了吗？没回家吗？”
何芳从季则衍的表情确认了自己的判断。
她想了想，道：“季同志，这几天言言的妈妈从老家来首都了，就住在西城的招待所，她有可能是去陪她妈妈了。你去那边找找看。”
言雪琴来了？
季则衍面色一沉，脑中不受控制地闪过某些片段。
女人的话仿佛还在耳边。
要抓住一切机会向上爬。
听说季家兄弟一表人才，随便嫁一个，后半辈子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。
……
跟何芳道了谢，季则衍薄唇紧抿，转身回到车上。
坐回车里，他握住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。
为什么言雪琴来了，简言不告诉他呢？
还撒谎说住在朋友家里。
季则衍想不通。
不过他很确定，他喜欢简言，喜欢一个人，就要接受她的全部。
如果这辈子言雪琴安安分分地待着，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他认了。
以前她说过的那些话，他可以当忘了。
以后正常相处。
几分钟后，车子还是往城西招待所而去。
……
简言跟着言雪琴回到招待所。
现在天才刚黑不久，正是洗漱的高峰期，人都挤在水房和浴室，母女俩打算错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