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张政委板着脸:“你是领导我是领导?你管我什么时候批。”
“行”,季则衍点点头,“那您什么时候批了,我就什么时候去训练基地。”
嘿!这还威胁上他了?张政委严肃道:“一码归一码,让你去外省培训,那是正经事儿,是命令!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。”
季则衍表情都没变一下:“那我申请休假,身体不适,参加不了训练。”
不批报告,他就不去外省执行任务。
不是他不服从组织纪律,而是这个时候派他出去,一去还得好几个月,万一又出什么变数怎么办?
他必须在走之前盯着领导把报告给批下来。
对上季则衍誓不罢休的视线,张政委哼了一声,又重新把报告给拿了出来,抓过手边的钢笔往领导意见那栏签上了自己的名字:
“行,我给你批了,但这报告还得往上递,到时候上面能不能批就不是我能干预的了。”
“还有,你们家老爷子那边,你自己去解释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季则衍冷硬的声音里透着不易察觉地愉悦。
张政委把钢笔往桌上一扔,板着脸瞪了他一眼。
季则衍不以为意,护着简言往外走。
张政委在后面看得直摇头,以前还以为季则衍不懂疼人,整天冷冰冰的一张脸,哪个女同志都不放在眼里,眼光高得要上天了。
每回给介绍对象,去都不去,就一句话:我不处对象。
谁曾想,现在处起对象来,巴巴地要跟人结婚,生怕人家跑了,结婚报告都要自己亲自盯着。
还没结婚呢,护得跟什么似的,这要结婚了,不得把人捧在手里,含在嘴里?
还有,别以为他没看见,刚才小简同志手腕带的那块表,那表洋行里面都没得卖,一看就是从外国搞回来的,没个千八百块买不下来,怕是这几个月的工资津贴全用在上头了。
啧啧。
张政委被颠覆得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。
他是不管了,就让季家老爷子自己操心去吧。
办公室外。
简言要回单位,季则衍不放心,非要亲自开车送她。
到了车上,季则衍想起什么似的,从兜里摸出个信封递给简言。
简言好奇地接过来:“这是什么呀?”
季则衍波澜不惊地道:“这个月发的工资和津贴,给你。票已经都给你换成布票了,想买衣服就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