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了,只等着苏昀承来问他。
偏偏苏昀承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,依旧一言不发。
“你问啊!你想知道啥我都告诉你还不行?”
“你、你你……是曹满福让我来烧仓库的,我说了、我交待了!你吱一声行不行?”
“……”
一个酒后被激着逞强的人罢了,他的心理防线就像初冬的清晨水缸里结的冰,根本无需重拳击溃,只轻轻一碰就四分五裂。
次日,天亮时雪也停了。
李大和一早就把村里的爷们儿聚集起来,带领大家上山去。名为套兔子,实则是想让大家伙找找,看临村的地方还有没有散落的橡子。
冯伟押着钱老爹去了派出所,回来的时候带回来十来个公安,打算一起去胜利大队抓人。
昨晚上钱老爹已经把前前后后的事都给交待了,甚至连村里哪户人家逼着知青结婚的事都给吐了出来。
这一回铁证如山,涉及到这些案子的人一个都跑不掉。
苏昀承吃了早饭,略休息片刻,就与同事们一起去了胜利大队。
他们刚踏上胜利大队的土壤就都变了脸色。
原本应该升起炊烟的村子静得如坟墓一般,好几户人家屋门大敞,雪地里散落着乱七八糟的东西,大到铁锹镰刀,小到柴禾菜刀,路上还有几个明显凸起的雪堆。
像被土匪扫荡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