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念禾看她神情动摇,直接拉起她的手:“走,我们这就去找任先生。”
“啊?”
赵海妹有些慌:“念禾,要不再考虑一下?我再想想怎么说……”
“别想了,趁热打铁。”
去物理楼的路上,林念禾给赵海妹制定了一个作战计划——你别说话,会哭就行。
赵海妹真的快哭了。
因为她哭不出来啊!
林念禾拽着她敲响了任先生的办公室大门。
任先生还在忙,听到敲门声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声“请进”。
“任老师,”林念禾推门进去,开门见山地说,“我把海妹带来了。”
赵海妹跟在林念禾身后,局促不安地小声说:“任老师好。”
她其实很少与任先生交流过,偶尔在校园里碰到,也只是问一句老师好。
她没有林念禾的胆大,也没有底气这样做。
任先生微笑着朝赵海妹点了点头,然后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林念禾。
林念禾握着赵海妹的手,抹了一下眼角并不存在的泪花,说道:“任先生,海妹不是不想留在研究所,实在是家里没办法……”
她添油加醋地把赵海妹的家事说了一遍。
赵海妹听得都有些错愕——她真的这么惨吗?之前没觉得啊!
赵海妹这次是真的红了眼眶。
她想起了父亲彻夜咳嗽无法入眠,想起了母亲斑白的头发和远比同龄人仓老的面孔。
她看任先生的眼睛里不自觉带上了一抹期待。
或许,真的可以?
任先生听着,颇为动容。
他作为老师,这几年来没少明里暗里帮助家庭困难的学生,可不管是哪一位老师的谈话中都没有显示赵海妹是需要帮助的。
这个小姑娘就自己倔强地扛起了家庭的重担。
任先生听完林念禾的叙述后深吸了口气,他看着赵海妹说:“很抱歉,是我这个系主任没有对学生的情况了解透彻,没能及时给你帮助。”
他现在更觉得赵海妹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了。
试想一下,一个几乎把所有课余时间都用来抄稿子赚钱的学生,还能把成绩稳定保持在年级前十名。
如果她全身心投入到学习中,那会取得怎样的成绩?
赵海妹没想到系主任竟然会给自己道歉,顿时有些慌乱,她连连摇头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任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