险丝配不上未来的好日子了。
这话乡亲们都爱听,更开心了。
林念禾一大早去大队部给家里打电话,挨个儿拜了年后又提着年礼带着红包去拜年。
红包不多,一毛钱,给孩子的。
年礼也不重,果脯和糖果,吃个新鲜。
一整天从村头拜到村尾,林念禾的兜里也被塞了满满的红包。
初一就在一声声吉利话中过去了。
晚上,林念禾在小屋里拆红包,顺带和给她收拾行李的苏昀承闲聊。
她每天上午要去给汪叔计厂长钱国柱他们拜年,下午去省城——带着谢宇飞那个电灯泡一起。
倒不是担心谢宇飞自己在知青点活不下去,而是大院里有诸多长辈都是林爸他们的老战友,他们人在这儿过年,没有不去拜访的道理。
“也不用带太多,”苏昀承说,“家里有你的衣服。”
“嗯,帮我把那包头花带上,我特意跟计叔要的,带去给采薇陈青她们分一分。”
“好。”
苏昀承大概又不记得林念禾说的这俩人是谁,不过他一点儿都不好奇,直接把东西塞进了箱子。
他的心情很不错,昨晚林念禾又给他拉了一首小提琴曲,热情活泼的《卡门》。
她演奏时的每一个细微表情,似乎都在与他说喜欢。
而且……
苏昀承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她的衣服。
她连收拾行李这种事都让他来做,一定是无比信任他、依赖他。
林念禾哪知道苏昀承收拾个行李还能脑补出这么一场大戏啊——她只是今天太累了,手懒,不想动。
“昀承哥,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,我今天收了十一块八压岁钱!”
林念禾握着一沓钱,眼睛亮亮的。
“如果每天都过年就太好了,我可以全职拜年!”
……
林念禾虽然不能一整年全职拜年,但她真的做到了从初一拜到初八。
苏昀承一早就列出了要去拜访的长辈,再加上林念禾的几位朋友和田厂长、翟主任,在省城的几天里,他们赶场子似的挨家拜访,一天见的人比过去一星期还多。
“动不了了。”
初八晚上,林念禾瘫在沙发上,在名单上画上最后一个对号,手松开,转头看向苏昀承:“昀承哥,从明天起我要闭关,在家里不出去了!”
“行。”苏昀承一口应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