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护卫有令在身,他不能眼睁睁地任由敖珞走出去,因而他也没让。
敖珞不想和他耗下去,便用武力将他推开。
院里的一众护卫不能对她动武,最后也拦不住她。
敖珞提起裙子,毫不犹豫地转身跑出院子,带着安夏和宝香,不带喘一下地直直往主院奔去。
敖珞心里十分担心害怕,但也没像宝香那样方寸大失。进主院时她问:“去请过大夫了么?”
此时姚从蓉正在房间里躺着,院里的丫鬟嬷嬷都很紧张,应道:“已经第一时间派人去请了,现在还没来。”
敖珞走到房门前,脚下有些虚软,又问:“那我爹呢,告诉他了么?”
嬷嬷道:“想去请侯爷来看看的,可夫人不让。夫人说今日前厅客满,侯爷不能不在前面待客。夫人还说……”
嬷嬷瞬时哽咽了去,抬手往眼角抹了两下,“如若,如若孩子真没有了,她也不想让侯爷知道平白多伤心一场。”
敖珞低头推门进去时,眼泪冷不防落在了手背上。
她知道的,自己这位继母一向是善解人意,一心为自己所爱的人着想的。遇到这种事,她宁愿自己一个人把所有苦楚都承担下来,也不想让她爹多添一丝伤痛。
听宝香说,厨房里每日都有炖补血养气的羹汤,食材都是讲究的,专门利于养胎的。
先前姚从蓉也有服用,一直都很好。但偏偏今日用过以后出了事。
敖珞进去时,房间里还掺杂着血的气息。
姚从蓉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,边上有两个有经验的嬷嬷给她掐筋掐脉,试图挽救。
眼下血是止住了,就等大夫来诊断。
姚从蓉闭着眼,不知是不是睡着了。
敖珞轻手轻脚地在她床边蹲下,去拿她的手。那只手握在敖珞手里,十分冰凉。
敖珞几乎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。可是她又得忍下,将险些溢出喉头的哽咽咽下,唤姚从蓉道:“娘,我来看您了。”
姚从蓉缓缓挑唇,虚弱地笑了笑。
敖珞脸贴着她的手,在她看不见的时候眼泪啪啪往下掉,自己又深吸一口气,再说话时声音平缓下来:“娘别担心,大夫在路上了,很快就来了,会没事的。”
前世她经历过一次,她深知姚从蓉的情况意味着什么。
浑浑噩噩没等多久,大夫就匆匆忙忙地来了,坐下诊了片刻,就写了个方子让人去煎。
敖珞不想